binf/b/div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秦婉僵立如木。
這個聲音,她即便是化成了灰燼也不會忘記!
顧靖暉來了。
竟然真的陪秦鳶回門了!
秦婉木呆呆地看著那個高大英俊的男子逆著光,一步步走近,站在了秦鳶的身側,輕聲笑著道“鳶兒,我來晚了。”
他眉目之間滿是繾綣的笑意,垂首看著嬌紅滿麵的秦鳶,兩人立在一處,真是寫不儘說不出的風流恣意,登對極了。
婦人們半舉著團扇遮麵,興奮地交頭接耳。
有些年輕婦人的臉還染上了紅暈。
秦婉內心的震驚、酸楚和妒火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將她整個人都卷了進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林子奇已走到了她的身側,正看著她。
“婉兒,你怎麼了?”
“婉兒?”
連喚了好幾聲,秦婉才回過神來。
她強笑道“你怎麼也來了?”
林子奇掩下眼中的不悅,笑著道“姐夫還有事,要接大姐回去,我想著咱們也來了不少時候了,不如早些回家,免得母親一人在家守著擔心。”
秦婉失魂落魄地道“好。”
這時,顧靖暉攜著秦鳶的手,已走到了崔氏的麵前,道“嶽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他矯健的身姿利落灑脫,行起禮來優雅悅目。
崔氏喜笑顏開,道“快起快起,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
顧靖暉又為自個晚來了道歉,崔氏毫不介懷,關心地問他可吃的習慣秦家的酒菜,和小舅子秦恒是否能說得來,秦鳶在夫家是否體貼懂事。
言辭親昵,體貼周到,似乎顧靖暉才是她的嫡親女婿。
林子奇和秦婉兩人臉色難看地站在一旁。
旁人見秦家的兩個女婿們都來道彆,也知道回門宴到了尾聲,趕忙告辭而去。
送彆客人們後,秦祭酒和秦恒也來了後院。
秦祭酒捋著胡須,笑眯眯地寒暄“賢婿來了沒有多久,就要走了,兵部近日是不是有些繁忙?”
顧靖暉笑了笑“兵部最近忙著整理邊境屯田事宜,吵得焦頭爛額,小婿也不知誰能吵的過誰。”
聞言,秦祭酒哈哈大笑“我們國子監的那些博士們是每天都要吵的。”
他二人說了幾句官場的閒話,便約好以後有空了再在一起喝酒。
林子奇還沒有官職,隻能木然陪坐。
坐了一會兒,顧靖暉再次告辭。
秦祭酒和崔氏又出來親自送兩對夫妻離開。
瞧見門外停著的玄色鐵木馬車,秦婉的手便緊緊掐住了林子奇的胳膊,疼的林子奇額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強撐著才沒有失態。
而此時的秦婉壓根顧不上他,隻一門心思想,顧老夫人的專乘竟然讓秦鳶坐著回門,秦鳶給顧家上下喂了什麼**藥?
崔氏自然也看出了玄機,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難掩妒色的秦婉,宛如慈母般囑咐“鳶兒,以後你要好好孝敬婆母,照顧好侯爺,早些開枝散葉。”
秦鳶羞赧地點頭“母親,女兒知道了,你們早些回去吧,不用送了。”
秦祭酒捋著胡須感慨道“出嫁的女兒一年不曉得能回娘家幾趟,就讓為父好好送送你們吧,賢婿啊,你要好好對待鳶兒啊。”
顧靖暉扶秦鳶上了馬車,自個也翻身上了馬,道“嶽父,嶽母,小婿一定會好好對待鳶兒的,你們儘管放心。”
看著車馬轉出了街道,崔氏對著默然站在身旁的秦婉和林子奇道“婉兒,你先留下,娘有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