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鄭姨娘腰軟如柳,舞動起來,長長的水袖輕易便招了男人的魂去。
顧六爺從行院高價將買了她回來,一個月有大半的日子都留在她處。
貼身嬤嬤道“六爺沒事就喜歡和那些文人結社唱和,花費甚多,府裡的月例銀子哪裡夠他揮霍,若是夫人不貼補,六爺也沒法贖鄭姨娘回來。”
顧六夫人有氣無力地道,“我不給他,難道要每天看他的臉色麼?之前的兩個姨娘也新鮮過一陣的,連孩子都給他生了,他還不是轉頭就忘,我何苦為了這個和他鬨彆扭。”
“更何況……六爺那個性子,若是不給他,他就要不管不顧亂嚷嚷的,那些事可禁不住鬨。”
貼身嬤嬤也閉住了嘴。
這人呢,被人拿住了短處,就沒法硬氣起來。
秦鳶回到梧桐苑,就看見管事媽媽們已經等在了院子裡,唧唧噥噥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見她來了,都分散開來,等著她訓話。
秦鳶沒叫人進屋子,她讓小丫鬟們搬了太師椅和桌子出來,擺放在院內的樹蔭下。
夏日的清晨,微風吹拂,樹上不時傳來鳥兒的啁啾聲。
秦鳶悠然地坐在四冒頭的太師椅上,喝著翠茗到上的茶水,身邊是紅葉拿著筆墨相陪,很有些架子。
“你們都說說各自管了些什麼事務,日常都做那幾件事,手底下有那些人,人手是怎麼安排的?可有需要變動的?”
秦鳶看了看幾人的神色,便發了話。
幾個管事媽媽們言簡意賅地說了個遍,說到有什麼需要變動的,到詳細了些,不是要求增加人手,便是哭窮。
秦鳶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讓紅葉和翠茗記下了,以前你們怎麼管的,以後伱們還怎麼管,先把事情做起走,我還不熟悉,沒得一來就大動乾戈的,像是說六夫人管家管的不好似的。”
管事媽媽們也不失望,她們本就是試探一下秦鳶的深淺和態度。
秦鳶又道“以後就這個時辰來梧桐苑說事,若是有什麼缺的用的,提前一天說到我麵前來,不要誤事。”
接著便照例訓誡了幾句。
“平日裡做事謹慎,不要懈怠,不能閒聊誤事,也不能喝酒打牌,你們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該如何做,若是犯了,幾輩子的老臉都沒了。”
管事媽媽們應了。
秦鳶起身道“你們先去忙吧,我也不多留你們,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
管事媽媽們行了禮,一哄而散。
她們以為秦鳶要麼會拿著雞毛當令箭耍耍威風,要麼會盤根究底,力圖翻出個新花樣來,要麼示弱施恩,拉攏她們。
所以個個早已打好了腹稿和盤算如何應對。
沒想到秦鳶隻是這麼吩咐了幾句,一切照舊,便完事了。
以前她們跟著顧六夫人怎麼做,跟著侯夫人還是怎麼做,變得無非是誰來做這個主子。
顧六夫人很快就得知了消息,道“她還真是小心,半點不留人口舌。”
容嬤嬤也是如此對顧老夫人說的,不同的是,容嬤嬤覺得秦鳶聰慧有悟性,知道侯府盤根錯節,不能妄動。
顧老夫人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她剛來,管點事就行,也不要爭強好勝地和老六媳婦鬨,心思放在生孩子上才要緊。”
說起這個,顧老夫人又道“那個混賬東西,哎,鳶兒長這麼好,兩個若是生兒育女,不曉得多好看,我真是做夢都夢見我抱了孫子。”
容嬤嬤隻是笑。
生孩子這樣的事,一個人可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