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秦鳶笑著道“染香居的冷掌櫃是個行家,精明能乾,還擅長配香,他說染香居的胡椒存貨不多,要尋彆人問問才知曉有沒有。”
她三兩句話便說的容嬤嬤頓時麵上有光,眼角的笑意更濃。
顧靖暉瞟了她一眼,沒做聲。
顧老夫人問“鳶兒,你打算囤多少?”
秦鳶報了個數,“十斛。”
“這麼多?”顧老夫人吃了一驚。
顧靖暉雖然沒有做聲,但麵上的神情也不輕鬆。
一斛五鬥,一百二十斤,市價五十兩銀子一斤的胡椒,十斛就要六萬兩銀子之巨。
這也太大手筆了。
怪不得冷掌櫃說要尋尋看。
容嬤嬤忙道“夫人,冷掌櫃有沒有說這生意做得做不得?”
秦鳶笑道“冷掌櫃消息靈通,說西域這幾年販來的胡椒越來越少,價格貴的離譜,有幾位巨商已在籌資出海,打算去海外購買胡椒來了,若是這事做成了,隻怕胡椒的價格會降下來。”
容嬤嬤立即勸道“他在這行做了多年,夫人還是要要聽一聽的。”
顧老夫人雖然沒有出聲,但顯然也是如此想的。
顧靖暉則靜靜地等待她的下文。
秦鳶歎口氣,道“我也知道冷掌櫃說的有理,就連我嫁妝鋪子的幾個掌櫃也這麼勸,可我已連著做了幾日的夢,夢裡胡椒還沒到年底就開始漲價,富商家中祭祀都買不上胡椒燉肉,擔心祖宗不滿。”
“我想這夢若是真的,豈不是路過寶藏而不取?俗話說,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這話說的,眾人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秦鳶本也沒有指望得到老夫人的讚成。
但侯府家大業大,老夫人又明理,不會像林母還要管媳婦的嫁妝銀子如何花。
隻是她要囤買的多,日後胡椒緊缺,總有人求到麵上來,這事瞞不住,不如早早老夫人麵前過了明路。
若是老夫人聽她的願意摻和,發筆財,那就更好了。
她一直受著老夫人的好,也願意能有所回報。
顧老夫人低頭沉吟。
顧靖暉突然道“這胡椒本就是稀罕物,前朝曾用它給官員發俸祿,巨商們從海外販來胡椒,也不會讓胡椒成為賤物。”
顧老夫人點頭。
秦鳶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到他有如此見識。
林子奇可是隻管讀書、做官,瞧不上商人行徑的,若是說這些,隻會惹得他不快,說有辱斯文。
顧靖暉又道“我在塞北駐紮時,外族人也將胡椒當成寶,他們的首領才能每頓都加胡椒。我看這筆生意,就算賠本,也是有限。”
隨著他的話,容嬤嬤的神色放輕鬆了許多。
顧老夫人想了想道“暉哥兒比我們這些女人家有見識,此話說的有理,就是胡椒跌了,也虧不了多少錢去,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鳶兒可以少買些。”
媳婦第一次做生意,她總要支持的,但也不要買的太多,那玩意兒稀罕,一般人家舍不得用,著急出手也難出。
秦鳶感激地道“娘和夫君說的甚是,鳶兒再少買些。”
顧老夫人笑著道“我也買一千兩銀子的,沾沾鳶兒的福氣,若是賺了錢,打牌的份子錢就有了。”
容嬤嬤“噗嗤”一聲笑了,道“老夫人贏得多,輸的少,不如老奴也跟著買二百兩銀子的,若是賺了錢,給老夫人上貢的份子錢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