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秦鳶的意思他也已經明白了,和他想得也差不多,就是要讓趙娘子帶著孩子出府。
到沒有想到老娘說的這一層。
“這些讀書人,就是不能好好說話,”顧靖暉忍不住抱怨。
他雖然也識字讀書,但也隻是粗通大略。
他生來就是要上戰場的,能讀兵書、能寫折子,就夠了。
哪裡有這些文人麻煩,說個話還要引經據典。
他家中隻怕隻有六弟能和秦鳶說的明白。
要不,去找找六弟?
他在胡思亂想,顧老夫人已經和容嬤嬤說上了“風軒閣一直都是我們在親自照料,侯爺當時帶她們母子回來,怕她們受了旁人的委屈,都沒讓老六媳婦插手,現在趙娘子生病了,卻沒有人報上來,這是怎麼回事?”
容嬤嬤道“趙娘子既然生了心思,隻怕已經答應了不少好處給這些丫鬟們。不如老奴找個借口將白雀喚來,問這蹄子究竟怎麼回事,莫非是生了外心。”
顧老夫人點頭。
不一會兒,白雀到了,笑著在外麵道“容嬤嬤喚我來取什麼好茶?”
“你隨我進去瞧瞧,侯爺新得的,老夫人讓你替趙娘子選了。”
白雀喜滋滋地道“老夫人總是惦記著風軒閣,真是風軒閣的福氣。”
說著,跟著容嬤嬤進來,就對上了顧靖暉深邃如潭的雙眼,她的臉忍不住一紅,心也跟著激烈跳動起來。
看她這個樣子,容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白雀在老夫人房內是個二等丫鬟,被指去跟著伺候趙娘子,沒想到也對侯爺動了心思。
就這麼一打量,容嬤嬤已猜出了不少東西。
白雀嫋嫋娜娜地給顧老夫人和顧靖暉施了禮,聲音羞澀地道“給老夫人請安,給侯爺請安。”
顧靖暉嗓子眼裡含混地應了一聲。
顧老夫人則板著臉,厲聲道“白雀,你在風軒閣伺候著趙娘子,怎麼趙娘子病了這麼大的事都不來回稟?”
白雀這才知事情已經敗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泣道“求老夫人饒命,奴婢並非刻意隱瞞,隻是趙娘子哭求奴婢說她不敢再興師動眾請郎中前來看病,她原本在塞北有個什麼病痛,養個幾天就好了。奴婢一時糊塗,就沒有來叨擾老夫人。”
說著,還偷偷地去看顧靖暉的臉色。
顧靖暉麵色鐵青,果然如趙娘子所說,還是惦記著她的。
白雀的心放了下來。
“你一個做奴婢的竟然替主子拿上了主意,”容嬤嬤怒聲訓斥,“如今當著老夫人和侯爺的麵,你老實說清楚,趙娘子究竟怎麼得的病,病了多久,為何不讓你請郎中。”
白雀聽這話頭,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以為容嬤嬤是在責怪自己伺候不力,便道“奴婢也不知趙娘子怎麼了,這幾日她總是對月長歎,呆坐在窗前吹風,也不知有什麼心事。”
“奴婢拿話開解,也是無用。趙娘子許是晚上吹了風,中了風寒,她求奴婢,說萬萬不可再請郎中來看病,隻怕夫人不喜,侯爺知道了也生煩擾。奴才見她說的可憐,就一時糊塗……”
說著向顧靖暉磕了個頭,道“兩位小主子為了趙娘子的身子,也成日沒個笑臉,若是侯爺得空,能去風軒閣瞧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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