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顧靖暉從嗓底深處冷哼出聲,森然道“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麼?”
見他語氣不善,顧靖鈞縮了縮脖子,嘟囔道“府裡都傳遍了,就是旁人不說,我又不是沒長眼睛。”
“長了眼睛無用,不如挖掉。”
顧靖暉聲音更加冷戾。
顧靖鈞道“三哥,你這個殺氣騰騰的陣仗,連我都害怕,嬌滴滴的三嫂難道不怕麼?你隻好舞刀弄槍的,又不會憐香惜玉吟詩作畫,我看和那個從塞北來的趙娘子倒挺配。她那兩個孩子,甚是彪悍,和我的孩子也玩不到一處去。以後三嫂指不定會受他們欺負。”
顧靖暉狹長的雙目射出冷光,冷峻的麵上真有殺氣蒸騰。
顧靖鈞警覺地退後幾步。
“不會說話就彆說,以後伱若是再敢說這些屁話,彆怪三哥廢了你。”
丟下句冷硬如刀鋒的話,顧侯爺繞步離開。
不怕死的顧六爺趕忙拉住,道“三哥,你真的要給錢,救命錢。”
顧侯爺冷森森道“你多說說好話,說我和你三嫂天作之合,般配之極,必將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多子多福,我就給你錢。”
顧六爺“……”
沒等他後悔,顧靖暉已丟給他一個冷冽的眼神,大步流星地走了。
顧六爺還不知道,他三哥已然將此事刻在心頭,府裡的賬房很快就會得到命令,除了月例絕不給他支一個銅板。
顧靖暉內心燃著一團無名火,直奔回梧桐苑。
苑內靜悄悄,隻有幾個小丫鬟在廊下守著。
“夫人呢?”
“回侯爺,夫人在裡麵歇息,翠茗和紅葉姐姐被夫人派出去監管管事媽媽們做事去了。”
顧靖暉點點頭,也不要人伺候,自個背著雙手往屋內而去。
小丫鬟們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進去通傳。
顧侯爺早已登堂入室了。
外屋沒有人,桌上擺放著字帖和今晨才臨的大字。
筆山上還架著洗過不久的湖筆。
顧靖暉細細翻檢,認真品鑒。
秦鳶寫的一手好字,看似飄逸柔順,實則內含筋骨,偶有鋒利之筆,和她這個人一樣。
他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
秦鳶已經嫁給了他,注定就是他的妻子,要和他生兒育女,豈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了的事實。
他會和她情投意合和和美美,刺瞎那些人的狗眼。
更何況,小妻子在乎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隻要沒了那些礙事的,好日子就在後頭。
顧靖暉轉過身,正要走開,眼角掃見一張玉版花箋,上麵用簪花小楷寫著些什麼,瞧著甚是雅致。
文官家的女兒果然精致。
他不由得就抽出來瞧。
花箋做的精細,以玉蘭花為底,粉色的紙麵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顧靖暉一眼掃去,便見寥寥數行內有憶、思等字,便心跳如雷,再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