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如何處置下屬很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氣量和能耐。
顧靖暉有些好奇,自個的小妻子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還是從重處罰,又或者是息事寧人,難得糊塗。
隻聽秦鳶道“我早已有言在先,若是她和六夫人有什麼瓜葛,也與我無關了,水至清則無魚,隻要她大差不差地沿著道走,我就沒打算細究。”
“隻是她今兒欺到我的麵上,那就要好好盤點一二,免得讓人覺得我不識數。”
翠茗問“小姐可是要嚴查盧媽媽的賬,殺雞儆猴?”
秦鳶道“是也不是。”
紅葉有些困惑“這是何意?”
秦鳶道“我本意並非是為了管這幾個媽媽。”
翠茗明白過來“小姐意在中饋。”
“對,我意在中饋,自然不能心慈手軟,但也不可樹敵太多,不管她跳出來是做事不周全,還是受人唆使,若是輕輕放過,豈不是讓旁人都知道我是好惹的?可又不能就對她過苛。”
“受人唆使?”紅葉問“難道是六夫人?”
秦鳶道“誰智計百出,想要興風作浪就是誰了。”
從她嫁入侯府,顧六夫人就沒有消停過。
若不是她性子沉靜,早有防備,隻怕也要被弄的心浮氣躁,和顧靖暉生了嫌隙。
如今,顧六夫人又不斷示弱、示好,暗示她要早日生子,站穩侯夫人的位置,可謂是費儘心機。
翠茗歎道“侯府真是龍潭虎穴,比起秦家可複雜多了。”
此言一出,偏房內的顧靖暉的手緊握成拳。
若要比起簡單來,林家隻有一個寡母,豈不是更簡單。
接著他便聽秦鳶笑道“清河崔氏乃是世家,父親又是祭酒,自然要嚴守嫡庶之分,不讓庶子庶女們生事,也不敢對姨娘專寵偏袒,母親就這也花費了不少心思。”
“父親的那些官場往來,族中親戚投奔,全都是母親料理,秦家底子薄,父親的薪俸也並不高,若不是母親籌劃,隻怕甚是艱難。”
紅葉道“奴婢還以為小姐提起夫人會有怨言。”
秦鳶道“身為庶女,求生艱難,自然不滿嫡母的刻意打壓,可身為主母,我又能體會到嫡母的不易。這是身份不同的緣故罷了。”
越聽秦鳶說話,顧靖暉越發覺得自個娶到了個寶貝。
紅葉這個丫鬟雖然嘴巴快,又總是失禮惹人嫌,但卻沒說錯。
他的小妻子是個明事理的人,和彆人不一樣。
秦鳶又道“東坡先生有雲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哪裡有處處都好的,隻娘對我好這一項,就勝過無數了。世上的女子嫁入夫家,大半時日都要侍奉婆母。被婆母不喜,磋磨致死的女子不在少數。娘從不讓我立規矩,還因著侯爺的緣故,處處怕我受委屈,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顧靖暉鬆了口氣,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翠茗咯咯笑道“小姐嫁的不是侯爺,是老夫人。”
秦鳶也歡快地笑。
翠茗隻說對了一半,她嫁的不是侯爺,嫁的是侯府。
院子外麵又響起了人聲,還有幾聲驚呼。
紅葉驚問“這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