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秦鳶笑著道“昨日我也是聽六夫人提及,才知道白雀一直站在梧桐苑的外曬太陽,六夫人說白雀是伺候過老夫人的,很有些體麵,我也不知這事會不會惹了老夫人不高興,就讓紅葉去問過侯爺。總而言之,這事紅葉最是明白,不如就當眾說個清楚,也省的誤會。”
錢大黑著臉不出聲。
錢大家的陪笑道“夫人大量,那就勞煩紅葉姑娘說說了,也讓老奴們心裡明白。”
紅葉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利落地全倒了出來,最後道“奴婢也不知來請侯爺的是曾經服侍過老夫人的白雀姑娘,隻當是風軒閣哪個丫頭,奴婢傳了侯爺的話,她也隻是不信,威脅要讓奴婢好看,說要給侯爺告狀,讓奴婢吃不了兜著走,說著還要硬闖梧桐苑,夫人早就立下了規矩,梧桐苑不經通傳,不得將彆院的丫鬟婆子放進來,違者鞭笞二十。”
錢大家的就有些不自在了。
錢大的臉色暗沉,抬眼瞪了眼紅葉。
紅葉才不害怕,又道“奴婢就讓那兩個婆子管著門,想著白雀姑娘站一站就回去了,沒想到她一直站著,還恰恰好在六夫人來見夫人的時候暈倒了。六夫人問到夫人麵前,夫人才知道有這回事,就讓奴婢去問侯爺打不打緊。”
顧靖暉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問“眼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錢大和錢大家的都是府裡的家生子,侯府裡的事門兒清。
顯見侯爺不知何故厭棄了趙娘子的癡纏,自家女兒不識時務,在院門口鬨,若沒遇見六夫人還好,遇見了六夫人,被拿著做筏子讓夫人沒臉,惹怒了侯爺,被攆了出去。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錢大心情複雜地窺了眼坐在侯爺身旁的美豔夫人。
暗道,趙娘子那點兒姿色,被眼前這位侯夫人比襯的如同螢火一般不起眼。
自家女兒的那點癡念,隻能付諸東流了。
錢大家的歎了口氣,還想為白雀爭取,道“原是這丫頭不曉事,惹了侯爺的厭,隻是她……”
錢大截斷了妻子的話,道“侯爺,夫人,都是白雀不曉事,老奴也沒臉再求侯爺和夫人開恩了,生兒育女都是債,老奴這就替她給侯爺夫人陪不是。”
說完,拉著錢大家的一起跪在地上,要給顧靖暉和秦鳶磕頭。
秦鳶立即扯了扯顧靖暉的袖子。
顧侯爺起身,上前將錢大扶了起來,道“我哪裡能受你的頭,快彆如此。”
秦鳶也上前道“兩位請坐下慢慢說話,侯爺其實也不是說要攆白雀出去,隻是被旁人亂傳,兩位疼女兒心切,才會弄成這樣。”
一聽這話,錢大和錢大家也不敢坐椅子,趕忙尋了個小馬紮坐在下首。
等著大家都重新入了座,錢大家的忙問“不知夫人何意?”
顧侯爺也看向秦鳶。
秦鳶笑道“侯爺是說白雀站在院子外麵曬病了,不如回家好生將養,再則白雀的歲數到了,老夫人本就想將她放出去,兩位不如替白雀好好相看個人家,再求了侯爺和老夫人的恩典,賞下什麼來,屆時更有體麵。”
這兩位連顧侯爺都要給臉麵,若是白雀成親,顧老夫人定然會厚賞,她和侯爺再附加著賞點。
到時候往外一說,什麼都遮過去了。
錢大家的立即道“哎呀,原來侯爺是這麼個意思,老奴真是被豬油迷了心,糊塗了。”
錢大眼巴巴地看向顧侯爺,等著他表態。
顧靖暉似笑非笑地看了秦鳶一眼,道“夫人說的甚是。”
錢大立即起身,對著顧靖暉和秦鳶施了一禮,道“多謝侯爺和夫人成全,老奴這就將白雀帶出去,不給侯爺和夫人添堵。”
錢大家也樂嗬嗬地道“夫人寬宏大量,日後若有用得著老奴的地方,老奴兩口子一定肝腦塗地。”
兩人高高興興地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