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秦鳶沒有立即接話,隻是慢悠悠地嚼著醬瓜,不知在想些什麼。
顧靖暉道“若是為難便罷,我再另想它法。”
他也知秦鳶謹慎,不然上次顧六爺說的那筆胡椒生意,秦鳶就不會婉拒了。問的時候,也沒有抱太多的期望。
聞言,秦鳶看了眼顧靖暉,好奇地問“你想什麼法子?”
左右不過是托人說話,送到國子監去。
她父親就是國子監官職最高的人,做了幾年的代職,品階還沒有提上去,但誰都知道,下次吏部考核過後,她父親就是正職了,官階也能成為正五品。
可能這輩子就在這個清貴的位置上到老了。
不過,祭酒雖然窮,但在清流中能積攢下來聲望,為子孫們鋪路。
前世林子奇能登至相位,她的謀劃固然起了很大作用,但也少不了父親遍布天下門生的助力。
秦家上下都在這個關頭十分小心謹慎。
就連她的堂哥秦思遠都是以舉人的身份考入國子監的。
秦鳶琢磨著,她父親隻怕不會給顧侯爺點這個頭。
顧靖暉道“看能否讓吏部想想辦法,托個人情,特批程哥兒入學。”
秦鳶不置可否。
這是要去吏部求特恩予蔭入學國子監了,當初定軍功的時候,顧侯爺都沒有辦法給他的龐兄弟多提幾級,顯然吏部核定軍功極嚴。
現在去求特恩予蔭不是更難麼?
人情能力花在這個上麵,還不如等到程哥兒長大了,為他謀個好前程。
但這是顧侯爺自個的打算,秦鳶不想多話,免得他認為她和龐家的兩個孩子過不去,處處攔著人家。
可顧靖暉偏要問她,“你覺得這樣也不妥嗎?”
秦鳶點頭,道“侯爺此舉確實不妥。”
“叫夫君,又叫我侯爺。”
顧靖暉不滿地也夾了醬瓜絲放入口中,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秦鳶的小嘴,看她能說出什麼花來。
秦鳶從善如流,道“夫君此舉不妥,程哥兒的前程總得由趙娘子決定,再不濟也要問問這孩子將來是從文還是從武?從武入武學,這就該早早練起來了。從文的話,更不能就這麼丟進國子監去。”
“……這……”
顧靖暉皺眉。
他不想再見趙娘子了,最好從此之後再也不見。
但是……
“這都是小事,可由娘和趙娘子商議,”見他皺眉,秦鳶馬上補了一句,見顧靖暉的眉頭舒展開來,又道“十六去尋龐家的人,左右回來也就是幾日的功夫,不如等龐家人到了再一並商議今後如何安置,若是趙娘子願意留在京城,夫君再好好盤算吧。”
趙娘子等人不一定會沿著顧侯爺劃的道走,屆時顧侯爺又要管天管地的,鬨出什麼事來,她才懶得理會呢,不如將話都說在前頭。
秦鳶又道“夫君因受了龐家的恩情,想將最好的都給了程哥兒,但程哥兒父親的品階不足,入了國子監隻怕對他沒什麼好處,為何沒好處,你耐下性子聽我細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