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到午膳時分,秦鳶已經寫好了,攤放在案幾上晾乾墨跡。
紅葉和翠茗都回來了,淨了手擺飯。
顧侯爺不在,兩人和秦鳶像往常一樣,將飯菜分了分,秦鳶道“給沈長樂端些過去,就說賞給他的,什麼也不用多說。”
沈長樂那樣的人,插上尾巴就能成大聖,實在是靈光的很。
紅葉點頭道“好。”
秦鳶知道她想和沈長樂套近乎,笑了笑。
沒多久,紅葉回來了,一落座,就道“小姐,小紅給我說,侯爺的義子讓她幫忙寫信,說要給侯爺送信。”
“哦?”
秦鳶揚眉,夾了塊菱形胭脂鵝脯,蘸了黃酒調就的調料,放入口中。
整齊細白的牙齒輕輕齧咬,廚子做的極好,不用怎麼費勁,就分開來了,濃厚的味道霎時溢滿唇舌。
“紅鵝催送酒,真是有味道,”秦鳶低聲讚了句。
翠茗接了紅葉的話,問“他讓小紅寫些什麼?”
紅葉道“小紅說,他聽了小姐說的話,打算好好讀書,日後要考個進士,給小姐看看,說是答應了侯爺要入國子監讀書了。”
秦鳶慌忙咽下口中的鵝脯,又喝了口水,這才沒有被噎著。
感情程哥兒要入國子監考進士,她才是源頭呢。
紅葉道“也不知道龐家有沒有讀書種子,不管怎樣,這事都是侯爺要想的了。”
秦鳶點頭道“想上進總是好的。”
前世,龐程似乎是做了參將的,一直侍奉在顧侯爺身邊。
她還記得,自定北候塞北大捷之後,洪水旱災頻發,朝廷無力再戰,耶律氏也不敢再入中原,隻是不斷在邊境擾民。
顧侯爺似乎再沒跨出京城一步,軍隊多年不戰,文官們多次上奏朝廷,說要壓製武將,軍餉不斷被削減,士兵們解甲歸田者十有五六。
不得不說,顧老夫人棄武從文的選擇是對的。
隻不過,日後若是耶律氏來犯,再沒能拿得出手的大將和兵士了。
就連已經爬上丞相之位的林子奇都說,日後亡本朝的必是耶律氏。
但在朝堂上喊著壓製武將又喊的最歡。
活脫脫一個任我死後,洪水滔天。
秦鳶輕輕一笑,又夾了筷茄子,這茄子用野雞煨過,軟爛入味,著實下飯。
方才想的那些都離她太遠了,她一個深閨女子,好好把日子過好便是了,這朝局她洞若觀火,但卻毫無把手,有勁也使不上。
就不用操那份閒心了。
……
軍營賬中,金參將皺著眉頭,不錯眼地盯著溫潤如玉的齊王身側穿著靛藍色儒衫的年輕書生。
這書生雖不如齊王俊美,卻也相貌俊秀,隻是有幾分脂粉氣,說話動作都像個女人,皮膚白淨柔膩,一雙鳳眼正盯著自家將軍,水汪汪的似含有諸多情意。
齊王好男風?
齊王的男寵又看上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