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嫂太黏人了,走不開,”顧靖暉麵上露出嫌棄不耐的神情,“都多大了,還這麼黏糊。”
“你竟然嫌棄三嫂?”顧六爺難過又驚訝地叫。
真是不解風情。
“我是嫌棄你,”顧靖暉絲毫不顧及弟弟的心。
等顧六爺勉強將碎了的心湊齊了,顧靖暉小聲道“等小侄女們出完了痘,你回去好好說說六弟妹,她總這麼折騰,我有些不高興。”
顧六爺嚇了一跳,睜大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迷蒙地問“三哥,可是她又做了什麼?”
“老六,你日後要爭氣才好,”顧靖暉慨歎。
他看的明白,顧六夫人這般行事,是沒將顧靖鈞放在眼裡。
顧六爺呆住了。
三哥東一下西一下的,搞的人好迷糊。
顧靖暉索性把話說開了,“六弟妹為了她侄女的婚事,和你三嫂生了嫌隙,去趙娘子哪裡說了些有的沒的。趙娘子原本在養病,估計是聽說我派人去了龐海家裡尋人,派那兩個婆子四處打探消息,守二門的婆子都看見了。”
“這女人,”顧六爺氣憤地握緊了拳頭。
誰都沒給趙娘子說這事,偏顧六夫人往上湊著添亂。
顧靖暉又道“還有件事隻怕是哥哥對不住你,有人瞧見那兩個婆子曾經去了你們的院子附近轉悠,兩個孩子的病來的蹊蹺,十八說瞧著像是塞北那邊傳來的症候,凶猛的很,隻怕是天花,府裡沒人染過天花,京城裡也未曾聽說。”
“這……天花……”顧六爺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三哥,趙娘子究竟是什麼人?”
這般行事,狠毒啊。
一般的女人真乾不出來。
顧靖暉頹喪地道“隻有抓住那個婆子才知道怎麼回事。”
頓了頓,又道“這事**不離十,小紅問過玉姐兒,說帶她的婆子一直有個小箱子,不讓她碰,說是打開了會死人。”
梧桐苑內,秦鳶也得了消息。
紅葉道“老夫人被嚇的不輕,趕忙讓人去翻了那個箱子,裡麵放著的都是些破爛的衣衫,上麵還有血跡汙漬,都發臭了,隻怕就是得過天花的病人用過的。紫荷午後就出了痘,老夫人已經命人去請太醫過來驗看。”
這可真夠狠的。
秦鳶皺眉,完全不明白趙娘子為何突然如此。
這是因著侯爺去請龐家人來京城就恨上了定北候府?
還是顧六夫人給趙娘子說了些什麼,把人刺激成這樣子,竟然連孩子的處境都不管了。
秦鳶走到書桌旁,拿起了筆,蘸了蘸墨,寫了幾行字,交給紅葉,道“你快去找沈長樂,讓他按著這個去染香居要香,再去仁和堂給李郎中說一聲,定北候府有人得了天花,像是從塞北那邊傳來的,看他有沒有法子防著傳播。”
天花要在定北候府外傳播開,可就麻煩了。
紅葉趕忙去找沈長樂。
秦鳶在屋子裡來會踱步,仔細思索著接下來要應對的事。
顧六夫人此刻隻怕不願意出來理事了,但對她來說卻是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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