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師父、師母,林克孤身上路,從浮黎縣乘船直下,去往省城。
行蹤方麵,林克沒有做絲毫遮掩。
所有關注八極武館動靜的勢力,都能知曉林克何時出門,何時上船,何時抵達何處。
倘若想要做些什麼,比如截殺,極為方便。
“夫君,克兒會不會遇到危險?”
目送帆船遠去,師母不禁心生擔憂。
即便林克“少年老成”,極有主見,但是養在身邊十年,哪能不擔心?
“放心吧夫人,即便有危險,也不是克兒的,而是那些忍不住跳出來找事之人的危險。”
李述聞淡淡一笑,底氣十足開口。
“怎麼說?”
師母一雙美眸頓時緊緊盯著李述聞的雙眼,迫切地想要得到解釋。
“克兒的實力,應該比你更強了。”
李述聞傳音入密,把這句話隻說給自家夫人一人聽。
師母左右環顧,確實在碼頭上發現了不少行跡鬼祟之人。
自從克兒將武館發展壯大,武館周邊,總是少不了其它勢力的耳目。
見狀,師母沒有再多說什麼,拉著李述聞回武館去。
有什麼話,大可以兩人獨處之時悄悄地講,更為**,更為坦誠。
另一邊。
林克的行程極為順利,沒有人不長眼,跳出來挑釁。
次日入夜時分,帆船便駛進了省城碼頭。
“師弟,這裡。”
大師兄石敢當前晚得知林克要來,便頗為興奮。
今天更是親自來碼頭迎接。
“大師兄,好久不見了。”
林克下船,從容穿過擁擠人流,走到石師兄麵前。
“哈哈……半年多啦。上次見麵,還是你送七師妹來省城讀書之時。”
石師兄先是朗聲大笑,繼而說話語氣變得有些複雜,重重歎了口氣,“唉!是我沒照看好七師妹,以致於出了差錯。”
“這件事與師兄無關。”
林克認真說道,“而且,這件事究竟如何,還不清楚,需要查探一番。”
“師弟這次來省城,就是專門查探此事的吧?”
石師兄立即順著話頭詢問。
“正是。”
林克微微點頭。
“有什麼地方需要師兄出力的,儘管說。”
石師兄立即表態,隨後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調查不急於一時,走,師兄給你接風洗塵。”
說著,石師兄伸手一攬,拖著林克向等在站台外的車隊走去。
林克沒有躲閃,順著石師兄的動作,走向由三輛車型類似甲殼蟲的汽車組成的車隊。
兩人坐進中間一輛車的後座。
車隊啟動,向著省城最為豪奢的酒店駛去。
約摸半個多小時過後,車隊從臨近郊外的碼頭進入人流如織的繁華城區,停在一棟燈光輝映,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前。
從前後兩輛汽車上下來的武館弟子,隔開了想要上前迎客的門童。
“館主,到了。”
坐在中間這輛車副駕駛位的勁裝年青人和司機一道,分彆給師兄弟倆開了車門。
“走,師弟,上回你來,可沒有到過這。今晚嘗嘗鮮,好好看看省城的繁華。”
石師兄攬著林克的手臂,向酒店裡麵走去。
發現這邊動靜的大堂經理早就等在了旋轉門邊,臉上泛著職業笑容,語氣恭敬說道“石先生,您預訂的包廂已經準備妥當,這邊請。”
“走,師弟。”
石師兄先向著大堂經理微微頷首,然後招呼眼角餘光偏轉到大堂西側角落柱子的林克一聲。
“好的,師兄。”
林克收回視線,隨著石師兄去往二樓包廂。
心中實則暗暗嘀咕起來。
剛剛抵達省城,還沒展開調查,調查對象就出現在大師兄給他接風洗塵的酒店,還特意候在角落裡,想要偷偷觀察他。
這絕對不是巧合。
對方肯定一路追蹤了林克的行程。
不過,到底還是嫩了一些,沒有做好隱蔽工作,提前暴露了自己。
林克心念一動,隔空打出一個印記,極為隱晦地落於躲在柱子後麵的盯梢之人身上。
隨即便不再去管對方,專心與大師兄敘舊。
人總是會變的。
尤其是生活環境與條件發生了極大的轉變以後。
大師兄在省城開設武館五年,雖說沒有落下武道修行,省城的燈紅酒綠、花花世界,卻也成了他再進一步的阻礙。
這一點,師父李述聞曾經提點過大師兄。
林克也比較委婉地提及,是否需要換個地方開武館,或者回浮黎縣靜修一段時間。
大師兄沒有逃避這個話題,也沒有撤出省城。
他認為,省城的花花世界既是武道之路的阻礙,更是磨煉。
隻要他能堅持本心,不被迷倒,絕對能夠裨益繁多。
如此,便由得大師兄繼續坐鎮省城。
師兄弟倆進了包廂,入座開席。
習武之人,當然不怎麼喝酒。
石師兄今晚招待林克的“主菜”,也不是酒席。
一桌子好菜,很快就進了兩人的肚子。
那些隨從而來的武館弟子,則在左右兩個包廂好吃好喝。
“師弟,走……”
拿起餐巾擦拭掉嘴角油漬,石師兄正要招呼林克,去品嘗今晚的“主菜”。
忽地有人闖進了包廂,來勢洶洶。
為首之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裝革履,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極為斯文。
態度卻極為惡劣,伸手指著林克,惡狠狠問道
“說,你把思思藏哪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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