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林克決定深入研究此世的古巫體係。
儘管雲欣穎和“鬼眼”邪術給林克的印象並不好,但是不能以偏概全,在尚未全麵了解的情況下,就徹底否定古巫體係。
不盲信,不自大,才是搞學術研究之人應有之心態。
巫師,其實就是一群學術研究狂熱愛好者而已。
想要研究古巫體係,需要一個切入點。
這個切入點,雲欣穎以及她背後的“巫魅”組織,再合適不過了。
須知林克前麵十年,隻接觸過人仙武道與機械武道。
博覽群書,也沒有找到丁點關於古巫體係,與“巫魅”之類結社組織的記載。
或許是因為林克博覽之群書,經過了師父李書文的篩選;
或許是因為當權者嚴禁了這方麵的文字資料;
或許有其它原因。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林克透過自己留下的印記,發現雲欣穎已經跑到眠柳江上的蓮心舫去了,心思幽幽。
雲欣穎身上肯定還能再拷問出一些東西,但是,她的價值,在於引出更多“巫魅”組織的人啊。
要是能順藤摸瓜,抓幾個傳功長老之類的人,拷問所得,想必應該會很豐盛吧。
正這般想著,處理完武館內鬼之事的石師兄來了。
“師兄,有事?”
林克退出沉思狀態,起身向站在屋外的石師兄走去。
“魏寒山來了,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我們聊聊,指名要見你。”
石師兄的心情很不好,說話的語氣顯得稍微低沉一些。
任誰家裡出了內鬼,都會這樣的吧。
家賊啊!
何其傷心,何其憤慨!
“哦?”
林克咦了一聲,生出一些好奇。
雲欣穎跑了才多久,魏寒山就找上門來了?
這個嗅覺和決斷能力很強啊。
不愧是白手起家創下全省規模前十的實業集團的能人與狠人。
“走吧,師兄,一起去見見他。”
林克收起心思,向武館前院走去。
很快,師兄弟倆來到會客廳,見到了正在悠閒品茶的魏寒山。
不過林克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魏寒山身上,雙眼緊緊盯住了站在魏寒山身後,存在感卻極低的中年管家阿辰。
“嗬……”
林克咧嘴一笑,馬上又收斂表情,漠然說道,“魏先生這是來談話的,還是來示威的?連南方江湖機械武道美械流派上一任的大師兄都請出來了。”
人仙武道的勢力,以宗門、幫派、武館的形式存在。
機械武道的勢力,則以流派的形式存在。
每一個流派,各自秉持著自己的理念。
美械流派的理念,顏值就是戰鬥力;外觀美的機械,才是強大的機械;外觀美的招式,才是強大的招式。
江湖上又將美械流派的武者,稱為舞者。
因為美械流派武者,無論是在修煉,還是在戰鬥,身形、姿勢都極為優美,仿若翩翩起舞。
“不敢!不敢!林少俠誤會了。”
魏寒山聞言,趕緊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來,誠懇說道,“魏某此來,一是為了兩家談和,二是有一些重要消息想告訴石館主和林少俠。可不敢提什麼示威不示威的話。而且阿辰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退出美械流派了,是自由人,不是什麼大師兄了。”
“是嗎?”
林克從鼻腔中擠出一個聲音,似乎將信將疑。
他其實知道魏寒山說的是實話,卻還是要以這種態度,敲打一下對方。
這家夥居然敢在他們師兄弟倆走進會客廳的時候,坐著悠閒喝茶,而不是立即起身,其心可誅。
“是,是,是!”
魏寒山連聲應道,額頭都流下了冷汗。
看似被敲打了一番,極為惶恐忐忑,生怕林克一怒之下,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實則心中對自己的表現頗為滿意。
很多時候,主動露怯的效果,沒有被敲打之後,再把姿態放得極低,來得好。
“坐吧,魏先生。”
林克瞥了一肚子心眼的魏寒山一眼,先請大師兄坐左邊的主位,自己坐右邊,然後伸手一指,請魏寒山坐回去。
“謝謝石館主,謝謝林少俠。”
魏寒山點頭哈腰,如蒙大赦般坐下。
還非常誇張地虛擦額頭的冷汗,顯得極為惶恐。
“魏先生有事就直說吧,也不用在我們師兄弟麵前,如此扮演。你我時間都很寶貴,魏先生有一大家子產業需要打理,我們也有要事。”
林克見石師兄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自然拿過了談話的主導權。
魏寒山聽林克說的這麼直白,也就收起了一些小心思,板正態度,認真說道:“雖然八極武館沒有正式放話,要狙擊魏某產業,但是坊間流言四起,已經影響到了魏某產業的正常運轉。魏某此來,當然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懇求八極武館的諒解,與八極武館談和。魏某誠意十足,決定拿出眠江的航運業務,作為謝禮,請石館主表個態。”
頓了頓,魏寒山見石師兄和林克都不太在意這件對他重要的事,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
彆看八極武館近些年開始大力經營產業,四處擴展商業版圖,骨子裡還是武人,而不是和氣生財的商人。
受了委屈,遭了算計,還是更想報複回去,而不是為了利益,暫時委曲求全。
魏寒山便拿出了此行求和的最大底氣,說道:
“有一事,我認為必須說與石館主和林少俠聽。
這件事關乎林少俠正在調查的事情,極為重要。
一百六十八年前,人仙武道最鼎盛的時候,曾有一群怪**亂江湖,攪動天下。
這群人自稱‘巫’,行蹤詭譎,手段奇異。
江湖武者配合朝廷兵將,幾經大戰,方才剿滅了這群怪人。
經過幾大宗師的聯手鑒定,這群‘巫’的修行功法已墮入邪道,便焚其典籍,斷其傳承,更嚴禁有任何記載這群‘巫’的文字流傳。
三十年前,‘巫’死灰複燃,重現江湖,卻已改頭換麵,變得更加陰氣森森,邪異血腥。
家門不幸,魏某幼年時,家姐被人拐走。
三年前,家姐找到魏某,卻已徹底成了陌路人,甚至試圖以邪法控製魏某,成為她背後組織的爪牙。
魏某能夠自保,已經極為勉強,可不敢得罪他們,便沒有向朝廷舉報。
思思小姐的遭遇,其實就是這群死灰複燃的‘巫’所謂。
犬子無智,也是這群‘巫’手中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