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這才意識到,雲姝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帶刀子了。
想起雲姝的潔癖,柳如風瞬間撒手。
雲姝淡定整理淩亂的衣袖,詢問道“你確定?”
“煉丹和靈修一起會很辛苦。”
雲姝前世將體術煉的通透,加之善魂的身體本就有修煉底子,所以修煉起來才會如魚得水。
“我確定!”一抹暗芒自少年眼底飛速閃過,卻被雲姝敏銳捕捉。
每個人都有過去,雲姝不好奇柳如風的過去,也懶得打聽,回道“行啊。”
說罷,雲姝一揮手,流光閃過,柳如風隻覺體內靈力凝滯,對上沐家弟子幸災樂禍的眼神,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封了你的靈力,從現在開始,你就和沐家子弟們一起訓練。”
雲姝丟下一句話,轉身躍上樹梢休息去了,當然,也可能是找時墨商量損招。
是夜,一片祥和,有時墨在,雲姝放哨的壓力也輕鬆許多,空間傳來異動,雲老說烈鬃清醒了。
將沐家子弟們再次托付給時墨,剛進空間就見到了眼前一幕。
緬因貓似的烈鬃正坐在湖邊,爪子揉弄著自己腦殼,嘴裡還念叨著。
“奇怪,我頭怎麼這麼疼,嘶……還腫了一塊,好像被人揍了一樣。”
一旁知曉真相的銀月就笑笑不說話。
雲姝走上前來,坐在兩獸旁邊,如往常交談般說道“感覺怎麼樣?”
烈鬃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之色,乾巴道“還……還行吧。”
雲姝本來沒有讓它和雲霜序有接觸,可如今它不止有了接觸,還讓人給算計了。
雖然沒了那段時間的記憶,但直覺告訴烈鬃,自己恐怕沒乾啥好事。
側目撇過烈鬃微腫的腦袋,心底歎了口氣。
總歸烈鬃是為了她。
抬手戳了戳烈鬃頭上的鼓包,雲姝沒有如烈鬃所想的那般訓斥,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雲霜序身上有古怪,我暫時還沒搞清楚,不管發生什麼,你和銀月都不要和她有接觸。”
烈鬃被戳的歪了身子,不服氣道“老子可是堂堂聖獸,怎麼可能會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這次是我大意,下次我就有準備,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雲姝一拳錘在烈鬃頭頂,咬牙切齒“她也能使用地獄幽炎的氣息,你能鬥得過她!?”
“啊?”烈鬃貓眼裡透著迷茫“地獄幽炎不是隻有你能用嗎?”
“所以說她身上有古怪,在搞清楚一切之前你們都要離她遠遠的。”
“還有爺爺。”雲姝對著旁邊看戲的雲老嚴肅道“爺爺,你也是。”
地獄幽炎氣息的作用雲姝再清楚不過,損傷魂體是輕而易舉的事。
雲老魂體雖然不弱,但雲姝不敢讓雲老冒險。
雲老笑眯眯的答應。
雲姝見狀,也不再廢話,從空間中新建的閣樓裡翻出應急用的療傷丹藥丟給烈鬃,隨後離開了空間。
小龍窩在時墨懷裡鼾聲四起,沐家弟子們由於白天被雲姝折騰的太狠,這會早早的睡了覺。
營地中央火光搖曳,歲月靜好。
“你回去打算怎麼辦?”雲姝與時墨並肩而坐,隨手拾起地上的樹枝撥弄著篝火。
火光明滅,青年無奈道“隻要雲家一日沒有發現她的身份作假,我和她的婚約便一日無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