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明白沐歌那個愛豆丁為什麼會喜歡粘著你了。”
“嗯?”雲姝不明白“什麼意思?”
少年埋著腦袋,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沒什麼,就是突然感覺你人還挺好。”
雲姝語氣很是微妙“突然?”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人不好咯。”
柳如風身子一顫“沒有,你彆汙蔑我。”
“我現在還傷心著呢,你怎麼能汙蔑一個傷心的人。”
雲姝冷漠無情地‘哦’了一聲,忍著要將懷裡人扔掉的衝動,任由柳如風抱著自己。
夕陽灑下金色餘暉,少年身影融為一體,落在地麵,拉得很長。
“你看,這倆少年怎麼抱在一起?”
“不止,我看他們都抱了好一會了……”
路過的女修小聲跟同伴說著。
“那個白衣服的長得真好看,而且看著好眼熟,好像前些日子名聲大噪的雲姝啊!”
“我看著也像,不過她不是和沐大小姐走得近嗎,怎麼如今抱著個男的……難道……”
女修小聲的交談被雲姝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
少年臉色一黑,將柳如風扯出來“行了,男人流血不流淚,彆哭了!”
“噢……”柳如風揉著酸痛的眼睛,不敢反駁。
雲姝視線看向剛才議論的女修,發現人家早就跑沒影了。
頓時臉色更不好了,跟吃了蒼蠅般難看。
柳如風不解“雲姝,你怎麼了?”
雲姝瞥了眼少年傻裡傻氣的模樣,猶豫一瞬後說道“沒事,走吧。”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各走各的,留下雲老望著兩人逐漸拉長的影子眼含笑意。
神域之上,閒來無事又用水鏡偷窺雲姝的某人正好將雲姝安撫柳如風的全部過程儘收眼底。
少瑜在下方木著一張臉,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脖子是縮著的。
男人一雙鳳眸死死地盯著水鏡中的景象,似乎要將水鏡盯出個窟窿。
如果他沒猜錯,之前找雲姝時,她那一身酒氣就是和這個紅毛小鬼喝的。
回想到這一點的蒼絕隻覺天雷陣陣在頭頂轟鳴,好像在嘲笑他。
‘哎呀你看吧,人家寧願和這紅毛小鬼喝酒都不願意和你多待一會~’
“他是誰?”
蒼絕臉色冷得跟極北之地的冰川一般,連說話都帶著明顯咬牙切齒的感覺。
少瑜瞅了眼水鏡,心如死灰“回君上,屬下隻知道那紅衣少年是個天資卓絕的煉丹師,至於其他……”
“去查!”
“是!”
少瑜得令,一溜煙跑沒影了,留下空蕩蕩的大殿裡坐著孤零零的蒼絕,看著水靈靈的鏡子,跟自己鑽牛角尖。
—快餓死的線—
雲家。
書房內傳來一聲驚呼。
“你說什麼,劉老說不來了!?”雲鶴鳴拍案而起,焦急的神情中透著明顯的疲憊。
侍者低頭道“是的家主,劉老說他臨時有事,來不了……”
“行了,你下去吧。”
待侍者走後,雲鶴鳴脫力般癱倒在椅子上,眼下青黑異常明顯,揉著酸痛的額角不停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