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鹿攸寧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問，“你在哪裡看到我四師姐的？”
柯翔飛微微眯眼，停頓了片刻才答，“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我知道她在主峰大殿裡，困在井嘉佑的結界陣裡。”
鹿攸寧目光冷下來，“被甘雪和習高峰引過去的？”
“差不多吧。”
柯翔飛看她臉色，“你覺得井嘉佑會弄死鞏安嗎？”
實話，鹿攸寧和井嘉佑不熟，攏共才見了那麼三四回，每回都送她厚厚一遝天品符籙。
使用效果極佳。
對於這位曾經的四師兄，她總體的評價是超乎尋常的天才，以及大方、豪爽。
柯翔飛的這個問題，於她而言超綱了。
不過她會分析。
“如果他是之前的四師兄，絕對不會對師妹下手。”
“嗯。”
柯翔飛在渡靈宗待過，仔細觀察過人物關係。此刻他點頭，客觀地給出一句評語，“渡靈宗親傳之間，是出了名的團結友愛。”
“但井嘉佑已經摒棄渡靈宗親傳的身份，回歸巫神的位置。”他又說。
鹿攸寧想到蛟龍說過的話。
“巫神殿的巫修都是他的弟子，道林與湮滅一戰，巫修站在湮滅一邊，一場激戰，一百多巫修最終隻剩下八個。”
柯翔飛頭一回聽說這個情況，若有所思地說，“那巫神殿和渡靈宗有深仇大恨。”
鹿攸寧聽到晏岢的腳步聲，不欲多留，她站起身，“沒旁的事情，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包廂門被晏岢推開了。
看到鹿攸寧無事，他重重地舒一口氣。
“走嗎？”
看她起身的樣子，應該是打算走。
鹿攸寧點頭，“走。”
論跑步的重要性，一眨眼的功夫，二人都消失不見了。
柯翔飛坐著沒動，目光落在桌上那盞未有喝過的清茶，半晌，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四師姐在哪？”
樓梯上，晏岢就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