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你……這……”
鹿攸寧滿肚子的好笑，“是不是因為你有神龜，被傳送符測到了。”
晏岢傻笑。
他也不管濕噠噠貼在身上的袍子，寶劍也禦出來，跳上去，又收了神龜。
升高，飛到四人邊上，他四顧著看，“這是什麼地方？靈氣很旺盛，風景也不錯。”
屠進走南闖北，去過修真界的很多地方，但這地方他確實是頭一回過來，手指往南邊指，“那邊有一個城，有點像巫靈城。”
其餘人跟著看。
前方雲霧繚繞，隱約看到河流、城池……
歸陌兮的境界最高，目力也是非凡，認真看一會兒，他點頭，“這個就是巫靈城。”
鹿攸寧頓時來了興致，左右看看，表情也是興奮，“所以這裡就是巫靈城北麵的那片連綿起伏的群山。”
“對。”
鞏安附和。
“巫珝的傳送符的落點定在這裡，是不是說明最早的巫神殿就在這裡。”
眼珠子轉了轉，她抬眼看向歸陌兮。
四目相對，眸底都有思索。
巫靈城、巫神殿、古魔沉睡的秘境，三者是不是都在這個區域？
再多想一想，渡靈宗離這邊也不遠。
鹿攸寧湊到歸陌兮邊上，小聲地與他分析起來。
“湮滅在秘境醒來，做的第一個動作，是將巫神殿從人界移到修真界。當時他對修真界也不熟，正常來講，移到秘境附近最為合理。然後，天道把道林老祖劈進了巫神殿，與湮滅展開大戰。所以，最後道林老祖開辟的渡靈境也在附近，以至於渡靈城離這裡也很近。”
歸陌兮聽懂，“你確定古魔秘境就在這片山裡。”
“對。”
說到這裡，她眉毛一挑，“蛟龍老祖去過巫神殿，它應該知道地點。”
歸陌兮反問她，“知道又怎麼樣？”
鹿攸寧噎住，確實好像不能怎麼樣。
哪怕是巫珝，她都不敢直接殺了。
理由很簡單，巫神殿和渡靈宗爭鬥千年，對方始終恪守一條底線，不出人命。渡靈宗沒有殺過巫修，巫神殿也沒有殺過親傳。
之前巫神回歸，井嘉佑打算拿鞏安做血契，一來事情沒有真正發生；二來不確定血契是不是等同於殺人。
所以，到目前為止，底線還沒有破。
這個原則，殷書筆對每個親傳都說過，她的意思是渡靈宗這邊不要主動去破這個底線，但如果巫神殿主動突破，那麼她絕對不會手軟，會傾儘一切資源，趕儘殺絕。
晏岢和鞏安能聽懂。
屠進就稍稍有些迷惑，半懂不懂地聽著。
“大師姐那邊怎麼樣了？”
鹿攸寧轉一個話題。
這個鞏安知道，“對方有兩個古魔，戰力是他們強，但是我們抓了他們四……五個巫修，巫神在與大師姐談判，做交換。”
“那看來暫時不會有大衝突。”
歸陌兮麵色突然一變，迅速轉身，看到後方的山中湧起一陣濃霧，霧氣彌漫間隱隱透著股邪氣。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速度極快。
“誰！”晏岢大聲喝道。
緊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這群小家夥，在這裡密謀什麼呢？”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緩緩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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