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鏡璿低頭一看,是一個倒地的聖女教弟子,正緊緊抓著她的腳腕,不讓她離開。
而且那弟子手握利刃,正想將利刃插進鏡璿腿中。
鏡璿目光一縮,轉身一腳踢飛圍在自己身旁的聖女教弟子,就往聖塔後麵奔去。
在她到達聖塔後方的那一刹,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身體裡的力氣仿佛全被抽走,全身發麻差點倒在地上。
鏡璿喉嚨就像被石頭堵塞,哽咽到發不出聲音。
好半晌,她才驚喊出聲。
“夏!元!白!”
鏡璿瞳孔震顫,語氣中的憤怒和絕望,如同決堤之洪傾瀉,一發不可收拾。
她連忙來到夏元白身邊,檢查他的傷勢。
夏元白胸口的血一直在往外湧,整個人身體的溫度也一降再降,如同冰塊。
鏡璿用手死死捂住他的胸口,努力搖晃他的身子,不讓他昏睡過去。
“夏元白,你醒醒,彆睡!”
夏元白咳出一口血,胸口的血湧出的更多了,汩汩血液從鏡璿的指縫間溢出來,染紅了衣裳。
他費力地抬起眼皮,看了鏡璿一眼,張了張嘴。
“你”彆搖了。
夏元白想告訴鏡璿,讓她彆搖了,他有夏家的保命靈器,那致命一擊不會讓他死掉。
此時的他,需要休息來恢複一些體力,可如果鏡璿再搖下去,他說不定反倒會被鏡璿搖到大出血而亡。
可夏元白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他想說話,費儘力氣也隻是動了動嘴皮。
鏡璿顫抖著雙手,將夏元白從地上扶起來,哽咽道“我知道,你想說你儘力了,我都知道。”
夏元白聽到這話,被氣得又咳了一口血。
整個人也因為無力,眼皮再次垂了下來,陷入了昏迷。
“夏元白!”
天色未明。
龍陽山山頂。
山頂有一座木屋,木屋前擺放著一個石桌,和兩個石凳。
此時的石凳上,正坐著一個渾身都裹在黑袍下的人,而另一個石凳,則空空如也。
那人蒼白又有些病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黑袍下伸了出來,放在了石桌上。
然後,在他的指尖,一些興奮躍動著的白霧順著袖口滑了出來。
這些白霧出來的越來越多,最後直接鋪滿了整個石桌。
而在白霧鋪滿石桌的瞬間,整個石桌的桌麵就出現了聖女教內的場景,更準確的說,是聖塔周圍的場景畫麵。
看到畫麵的時候,黑袍人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好戲,上演。”他帽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隱約能看到鮮紅薄唇下,尖銳的牙齒有幾分嗜血意味,“那麼另一場戲,也該開場了。”
黑袍人一拂袖,石桌再次恢複原樣。
僅僅是一個閃身間,他的身影就從山頂閃現到了山腳下。
在離開龍陽山之時,他扭頭,看向山崖的方向,那是聖女教所在的方向。
“希望你喜歡,這場表演,和屬於你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