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阮阮,我是真的沒想到,公子珩居然也會有如此口齒流利的一天。”墨淵笑得快不行了。
沈硯唇角微動,似乎也笑了。
冷少沒有理會眾人的視線。
它昂著高貴的腦袋,十分人性化地甩了一下那撮顯眼的綠色劉海。
然後,它優雅地邁步至花嶼身邊,用腦袋拱了拱花嶼的胳膊,示意花嶼給它夾菜。
花嶼:“......”
之後,幾人把在萬寶樓兌換的什麼靈酒、靈果之類的都拿出來了,頗有種一醉方休的感覺。
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阮羲和揮手給房間布下了一道防止窺探的結界。
“其實,我有事要跟大家說。”
“什麼事情?”
眾人的目光不免落在她身上。
阮羲和想了想,給他們說了今天和胡來,還有歐陽宗他們討論的事情。
“什麼?百年之後伽羅大陸會被三方海域淹沒?所有人都將不複存在?”
公子珩一聲驚呼,身旁的即墨千屹立馬眼疾手快地堵住了他的嘴。
左看右看,確認周圍環境無異後,他才放開了捂著的公子珩的嘴,“雖然有結界,但說了此事保密,你聲音還是小些為好。”
公子珩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便點點頭。
墨淵神色也複雜起來,“看得出院長令對學院來說尤為重要,卻沒想到,居然會和此事有關。”
“說實話,當初我得知這個消息之時,也有過吃驚,甚至有一絲懷疑,這個預言能實現的可能性。”阮羲和皺眉,話音一頓,“但一環扣一環,所有的一切,都有些過於巧合,我不得不相信。”
好像院長令就是在等她。
而風雲試煉塔裡的葉同院長,也是在等她。
公子珩道:“沒事,老大,不管是不是巧合,我們淩雲小隊都會在一起,到時候就算是什麼大陸末日,隻要能死在一起,也值了。”
“什麼死不死的?”蕭吟瞪了公子珩一眼,將他的那一巴掌還了回去,心裡瞬間舒坦了許多,“我們當然要想辦法,然後活下去。”
公子珩捂著後腦勺,語氣略帶質疑,“你是不是故意打我的?”
蕭吟一臉正氣,搖了搖頭,矢口否認。
即墨千屹沉思開口,“所以眼下我們要做的,一是搞清楚預言中所謂的‘心’是什麼,二是好好修煉,爭取在祀靈大會上贏下祭祀名額。”
花嶼補充道:“不僅要搞清楚,還得找到‘心’,得到它,這似乎,不簡單啊......”
花嶼的語氣,悠長、耐人尋味。
大家沒有在他的話語中,感受到有任何畏懼害怕之意,感受到的,反而是一絲對預言的不屑和挑戰勁。
雲汐抿唇,其實她想告訴大家,自己可以去雲外秘閣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但她想了一下,若要從雲外秘閣獲取‘心’的消息,能不能付得起等價交換的寶物是一說,她還得將前提實情告訴雲外秘閣。
但此預言,乃是絕密......
雲汐搖搖頭,將此法子從腦中除去了。
鏡斂看向阮羲和,“你怎麼想?”
阮羲和聳了聳肩,單手搭在桌麵上,撐著腦袋搖搖頭,“沒怎麼想,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因為要在保密預言的同時,知道‘心’是什麼,除了等待院長、師祖和分院長他們破解預言,再無他法。
他們沒有辦法去外界找到答案。
她說完,花嶼卻突然從座位上起身,慢悠悠來到她身旁。
阮羲和皺眉,正想問花嶼乾嘛時,花嶼卻把臉湊到了她身前,嘴角噙著一副妖孽的自得笑容。
“你不會是怕了,然後想放棄吧?”
花嶼緩緩開口,自以為自己十分洞察人心,直擊阮羲和的心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