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她說話的同時,在公子珩看不到的後背,老頭伸出了手,向他後背抓去。
即使隔得很遠,阮羲和也能看到老頭手指上麵鋒利的指甲,如同刀刃,在陽光下反著光。
這一幕出現的太過突然。
小夥伴們吃了個大驚,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上一秒感懷傷神的垂暮老頭,怎麼下一秒就靈活得像個嗎嘍,還要對公子珩出手?
感知到危險,公子珩瞬間就拋下了懷中的老頭,巧妙地一個閃身,想要避開老頭的利爪。
可老頭在落地的時候,指尖就已經觸到了公子珩的後背,甚至刺穿了他的錦袍,快要刺穿他的皮肉。
就在這時,寒氣掠過。
“噌——”
銀光一閃,劍過不留痕。
沈硯單手執劍,冷冷看了眼老頭已被削斷的指甲,麵無表情將劍插入了劍鞘。
一旁,公子珩咽了下口水,暗自心驚。
剛剛若不是老大提醒,他怕是就著了道了。
公子珩拍了拍受驚的胸脯,吃力地扭動脖子,向自己的後背看去。
隻見此時,他後背的錦袍上,齊刷刷插著五個極長的指甲蓋,遠遠看來,他就像一個刺蝟。
公子珩長歎一口氣,手吃力地伸到後麵,將插進他後背衣服中的指甲蓋拔了下來。
隻有他知道,剛剛若不是沈硯出手,恐怕他的後背就會有五個血洞。
那老頭見自己沒有得逞,便極為大步地向前躍了兩步,然後一個猛子紮進了三方海域。
公子珩眼神一凜,想追,卻被阮羲和攔了下來。
“不用追,追不上的。”
公子珩雖然心中氣憤。
但他也知道,老大說的話不無道理。
他雖然會水,但那老頭很明顯動作熟練,而且熟通水性,最起碼看起來比他的水性好,他下去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再者,三方海域出現了異動,誰都不知道那裡麵有什麼,就算沒有異動,那裡麵也有大批量的海獸。
他就這樣貿然跳下去,很難不葬入海獸腹中。
可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那老頭...難道不怕海獸吃了他嗎?
想到這裡,公子珩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有些難看,“老大,他到底是什麼鬼?”
除了花嶼沒什麼精力和心思關注思考這件事,其他小夥伴顯然也想到了這其中不尋常的地方。
一個老頭,坐在危房上,等彆人救他,然後他再趁機出手,失敗就鑽進了危險的海域......
鏡斂挑眉,緩緩笑道:“不是鬼,是獸。”
阮羲和看了鏡斂一眼,若有所思。
說實話,很多時候,鏡斂真的太聰明了,聰明到有時候她甚至都會懷疑他並非是伽羅大陸的人的地步。
她也是剛剛通過對海水和周圍事物的觀察,才有的推論。
可鏡斂自下了靈舟之後,隻掏出一本古籍看,目光從未離開過手中的書本。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