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鏢隊行走陰陽,與幽冥之境來往甚密。
之前揭柳洛淵老底的,可不就是常狄嗎?
隻是柳五爺飛升之後,陰鏢隊明顯不再想參與彆人的因果,槐煙身體又不好,我貿然上門打擾,似乎也不大禮貌。
“再等等吧。”我權衡利弊後做了決定,“五表嫂說等她的二兒子過生辰,會給我遞請帖的。”
到時候言蹊身體養好了,我們一起去。
“還有一件事情,”我問道,“關於陳英很可能早早就被放出城隍殿,潛伏進八塘鎮祭台周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胡雲璽麵色一滯,再次反問我:“蓁蓁,你也覺得城隍殿有問題?”
我嗯了一聲:“否則陳英的事情無法解釋。”
“其實當初我用了手段進入城隍殿當值,就是衝著這一點去的。”胡雲璽說道,“不知道是他們藏得太深,有意防著我,還是我真的弄錯了,這幾個月來,我竟什麼都沒發現。”
“直到唐老應劫失敗,我被城隍殿卸職,我仍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城隍殿,但始終沒有察覺陳英離開,這就說明,他有可能在被關入城隍殿之初就被秘密放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城隍殿必定有大問題。
可為什麼呢?
城隍殿受民間香火供奉,又怎會與陳英那樣的人同流合汙呢?
想不通。
陳英如今帶著僵屍隊伍與柳洛淵他們鎮守在八塘鎮的祭台周圍,外麵的生靈根本無法踏入八塘鎮,赤地百裡,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還有五瘟使,”我說道,“之前我與五瘟使之一的史壘打過交道,我覺得他是個挺善良本分的人,可八塘鎮山坳裡一戰,他與鐘濟川同時消失了,並且他們很怕鹿湘以魂獻祭的樣子。”
胡雲璽雖聽說了前天夜裡的那一戰,但他並沒有全程參與,很多細節是不知道的。
聽我提到五瘟使,他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問道:“你確定他們是五瘟使中的兩位嗎?”
“應該不會錯。”我問,“怎麼了?”
胡雲璽嚴肅道:“蓁蓁,你可知道,五瘟使隸屬城隍殿,我在城隍殿當差的時候,還曾與其中的兩位打過交道,不過並不是你提到的這兩位。”
什麼?!
如果五瘟使隸屬於城隍殿,那便做實了城隍殿與陳英的狼狽為奸關係。
如果史壘和鐘濟川的身份是假的,他們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如果他們是真的,城隍殿裡當值的,又是誰?
我在腦海裡又將與史壘打交道的種種細節理了一遍,總覺得他不會騙人。
畢竟他跟常婉的關係擺在那兒。
常婉臨終前,一再地叮囑史壘,不要變壞,一定不要變壞……常婉為什麼那麼怕史壘變壞?
史壘變壞的樣子,又是怎樣的?
我本是來向胡雲璽尋求謎底的,怎麼感覺越問,謎團越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