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安喃喃喚著我的名字,氣息就在我耳邊回蕩。
“阿梔,你終於回來了,這一切都是為你打造的,跟以前一模一樣,你一定很喜歡,對不對?”
“阿梔犯了錯,得罰。”
“罰什麼呢?”
他自顧自地說著,已經執起了我的左手,我知道他想做什麼。
無外乎就是要用我的鮮血灌滿左邊那三盞油燈,以我的鮮血助他修煉罷了。
“這是什麼?!”
謝羨安語氣猛地怒不可遏,他強硬地拉高我的左手,將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懟到我的眼前,再次問道:“阿梔,告訴我這是什麼!”
“誰給你戴上去的?”
“誰允許你戴這種東西的!”
“摘下來!”
“我的阿梔至純至善,不應被任何人染指,摘下來!”
他一邊喊著,一邊去褪我的戒指。
我曲起手指,握緊拳頭,無聲地對抗著。
這是柳璟琛親手為我戴上的婚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戴著它跟柳璟琛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它是我們愛情的見證,有它在,就如同柳璟琛陪在我身邊一樣。
謝羨安用力掰我的手指。
握成拳的手指很難掰開,也耗儘了他全部的耐心。
當他拽著我的手按在蓮台上,抽出匕首的時候,我沒有任何反抗,隻是定定地看著他。
謝羨安一手按著我的手臂,一手握著匕首壓在了我的手腕上。
寒光凜凜的刀刃貼著我的皮膚往下,謝羨安瞪著眼睛,咬緊後槽牙,兩隻臂膀青筋鼓起老高。
他憋足了力氣與怒火,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切掉我的整隻左手的。
刀刃劃破了我的皮膚,森白的皮肉往外翻起。
噹地一聲。
謝羨安扔掉了匕首,兩隻手握著我的手腕,像是被驚到的孩子似的,不停地吹我手腕上的傷口。
“阿梔痛不痛?”
“痛也得忍著,這是你自找的!”
“這次就算了,再也下次,我會毫不留情的切下你的手腕,然後再讓陳英幫你接回去,你忤逆我一次,我切一次!”
“乖乖把戒指拿下來,阿梔……”
謝羨安神經質似的,一邊幫我料理傷口,一邊說著威脅我的話。
他簡直就像個神經病。
隨著他顛三倒四的話戛然而止,我看到他盯著我的傷口愣了好一會兒。
他的手在抖。
他緩緩轉過臉來看向我,唇角也在抖動:“阿梔,你怎麼不流血呢?”
我勾起唇角,幽幽道:“師兄,你告訴我,死人怎麼會流血呢?”
“死人?”
謝羨安捏劍指按向我的眉心,越探,眉頭皺得越緊。
隨即,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手捏劍指,口中念念有詞,再次按向我的眉心,緩緩向後拉扯。
幾次試探失敗之後,他一把甩開我,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上幽河小冥母的鎖魂術,好,阿梔,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