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槐煙:“煙姐姐,柳璟琛他人呢?”
槐煙搖頭,將信塞進我手裡。
我遲疑著打開,迅速掃了一遍。
柳璟琛在信中對我說,小舅傳信過來,有事與他相商,讓他儘快回一趟秦嶺。
他在信中對我保證說,三天,他隻走三天。
三天後,他會趕回來陪我一起去蒼山常家參加壹壹的生日宴。
壹壹的生日宴在第四天。
可他有事要去秦嶺,為什麼不親口對我說,反而是留信給我呢?
小舅那邊能有什麼事兒?
如今秦嶺柳仙堂裡的內奸已經被他清掃乾淨,裡裡外外守得跟鐵桶一般密不透風,輕易不會有變數。
除非是……十五?
不,如果是十五的問題,柳璟琛不會不跟我說,畢竟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他最清楚我對兩個孩子的感情。
越想我心裡越不安,匆匆地開車載著槐煙回陰鏢局去。
回到陰鏢局,我又去問了問常狄。
畢竟我離開的時候,柳璟琛還在跟常狄聊鏢燈的事情。
“下午我們聊得挺好的,後來柳三爺接到了一隻血鴿,看完信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常狄說著,走到議事廳的窗戶邊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張小紙條,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上麵的確是小舅的筆跡:一切安排妥當,候歸。
從字麵來看,的確是小舅有事找柳璟琛商量。
我稍稍安心了一點,在大家的勸說下,決定先留在陰鏢局等一等。
當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雨。
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柳璟琛遭了天劫,被天雷打的遍體鱗傷,渾身沾滿了血跡。
我在雷聲中被驚醒,猛地坐了起來,窗外電閃雷鳴,一時間我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中。
可就是這一個夢,讓我再也待不住了。
我隻剩下五天時間了。
來陰鏢局之前,柳璟琛還舍不得與我分離哪怕一秒鐘,可現在他不告而彆,一走就是三天。
若不是有大事發生,他不會就這樣丟下我的。
不行,我得去找他。
大不了三天後再一起回來也不遲。
槐煙下午陪我聊得太久,這會兒應該正沉沉睡著,我隻能去找常狄告彆。
常狄勸不動我,便要派人送我。
我沒有拒絕,畢竟我現在的情緒有點不穩,再者,有陰鏢局的人護送,一路上我更安全一些。
畢竟我不能確定謝羨安那個狗賊會不會又忽然跳出來。
車子在雨幕中穩穩地往秦嶺方向開去,可是還沒開出江城,後麵有車追了上來。
是常狄。
兩輛車前後停下,常狄打著傘走過來,替我開了車門,說道:“鹿堂主,有小道消息傳來,說沉水村今夜有人在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