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的那些舊部也不曾駐紮在那邊。
這就奇怪了。
白鳳喜那邊在黔東南也是到處清繳,不僅沒找到謝羨安,就連整個第五氏都銷聲匿跡了。
難道……難道謝羨安和第五姝當初死在了那場業火之中?
時間就那樣一天一天地劃過,風平浪靜得讓人更加不安。
誰也不敢保證謝羨安會不會哪天忽然詐屍蹦出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鹿唯心已經回沉水村去了。
當天夜裡,馮弘誌又一次夢到了那幅畫上的仕女。
那仕女仍然像上次那樣跪在他的床邊,隻是這一次她滿臉血淚,身上泛著一層青紫,紅唇緊抿著,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她像是被某種力量控製著,說不出話來,可從眼神來看,卻又像是在求救。
馮弘誌從睡夢中驚醒之後,那種疲憊,渾身血液凝滯的感覺再次襲來,他知道他身體裡的殘存的屍毒怕是又有抬頭之勢了。
而這一次來勢洶洶,比第一次更加厲害。
就在這時候,馮錚推門進來了,交給馮弘誌一封信。
信是童曦寫的,他們合作過很多次。
童曦從外麵帶回來的東西,很多都是從馮弘誌的手裡經銷出去的,兩人合作一向融洽。
馮弘誌展開信紙,看著上麵的字句,眉頭越皺越緊。
童曦根據對那副唐朝仕女圖的描述,又和她小姑奶奶碰了頭,兩人研究了半天,終於確定了目標。
這副唐朝仕女圖應該是三十多年前從一個唐朝古墓裡流通出來的。
童曦記得那座唐朝大墓被發現的時候,裡麵已經被盜取一空了,包括墓主人的屍體都不見了。
從墓室的建構情況,以及古籍的記載推斷,這座唐朝大墓裡葬著的,應該是盛唐時期的一位很厲害的女官。
更重要的是,這女官應該是懂巫法的。
她的陪葬品,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壓得住的。
馮弘誌看完信,摸著下巴便開始思考起來。
既然女官懂巫法,那她的墓室裡也必然做過陣法手腳,能盜走她屍體的人,怕是能力還要在她之上。
這樣看來,想要直接找到這位女官的屍體怕是很難了。
但既然她真實存在,那馮弘誌就有辦法試著召喚她的魂體前來。
並且今夜那仕女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夢境之中,她或許是在向自己求救。
第二天白天,馮弘誌準備好了做法的法器,將那副仕女圖掛在了自己的床頭,招魂陣法就設在他的臥房裡。
陣法啟動不久之後,那副仕女圖在馮弘誌的咒語聲中不斷顫抖,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音,有血淚不停地從畫上的仕女眼睛裡流下來。
畫紙的顏色不斷地變深,從裡麵逐漸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腥臭味來。
就在馮弘誌即將收勢的時候,仕女圖忽然無火自燃,就那樣當著馮弘誌的麵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