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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接下來兩天,鹿唯心沉迷於修煉,她長時間地待在蓮池邊上,雖然已是初冬時節,蓮池裡的蓮花卻絲毫不受任何影響,開得無比嬌豔。
特彆是在夜間,鹿唯心打開功德傘的時候,能清晰地看到功德傘不停地吸取著那些蓮花的精氣。
這些蓮花是鹿蓁蓁養的,顯然不是凡間普通之物,它們有助於修煉。
但這兩天,馮弘誌這邊情況卻不大好。
馮弘誌自己做法被反噬,受了內傷,還沒來得及好好修養,陳家那邊又出了事。
馮錚查出陳遠安母子已死,他們的屍體是在老宅的地窖裡麵找到的。
當時村民也報了警,帽子叔叔來偵查了一番,給出的結果是地窖空間相對密封,母子倆二氧化碳中毒而死。
結案之後,族內老人讓陳建國回去替陳遠安母子倆收屍。
即便生前有再大的恩怨,死都死了,陳建國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對母子爛在地窖裡。
有錢有地位之人更是要麵子。
陳老已死,陳遠安母子也死了,偌大的陳家家業都落在了陳建國的手裡,這種時候他更是要表現得大度。
他不僅要替他們收屍,還得把他們的身後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但他也留了個心眼兒,提前打電話聯係馮弘誌,請他一起去老宅那邊幫忙超度,還給了一大筆豐厚的報酬。
陳家的事情與馮弘誌身上的屍毒休戚相關,所以馮弘誌必須得去。
白天搭喪棚,做法事,停屍等等,都很順利。
夜裡,村民們陸陸續續都散了,喪葬隊的人也東一個西一個歪著,困得不行,隻有鼓樂隊的嗩呐手坐在靈堂的外門口,隔一段時間吹幾聲。
馮弘誌和陳建國身上的屍毒都再次發作了,陳建國特彆虛弱,根本也沒那個心思守夜。
他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房間,催促馮弘誌一起回房睡覺,可馮弘誌心裡不踏實,堅定地要守在靈堂裡。
靈堂裡的地上鋪了一層稻草,初冬夜裡涼,陳建國直接讓人抬了一張床墊墊在地上,讓馮弘誌彆拘著,想睡就睡。
他自己倒頭就在床墊上裹著被子呼呼大睡了。
馮弘誌則盤腿坐在床墊上打坐入定。
按照當地的習俗,守夜的嗩呐一夜總共要吹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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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是在淩晨三四點這樣,這一遍嗩呐是告訴村民們,天快亮了,可以過來幫忙了。
當天夜裡,嗩呐剛吹過第四遍,老宅的院子裡就起了一陣陰風,吹得喪棚呼啦呼啦的響,銅盆裡的紙灰打著旋兒地四處亂飛。
兩口棺材裡麵立即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無數隻蟲子在裡麵爬似的。
陳建國條件反射似的爬起來,緊張地盯著兩口棺材看。
就在他的注視之下,陳遠安母子直挺挺地從棺材裡麵站了起來。
陳建國能看到他們慘白的皮膚之下,似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聳動著。
也不知道他當時是不是睡懵了,腦子短路,竟嗖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拎起一旁的孝棍,對準陳遠安的腿彎,狠狠一棍子捶了下去。
那一棍子用足了力氣,邦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