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進院子,就聽到陳建國殺豬似的嚎叫聲:“彆過來!彆咬我!”
“殺千刀的,活著的時候跟我不對付,死了還不肯放過我,你們母子倆隻配下地獄。”
“啊!救命!馮爺你快回來啊!”
馮弘誌連忙奔進去,一眼便看到靈堂裡一片狼藉,陳建國被陳遠安母子逼到了牆角裡。
可能是因為第五姝已經被打跑了的原因,這母子倆沒人操控,準頭也不行了,陳建國憋在牆角的三角凹陷區域,雖然身上全是抓痕,到底沒被咬死。
再看棺材裡,那四個壽碗全都碎了,裡麵的蠟燭被嚼的稀碎,長明燈都滅了……
馮弘誌剛抽出墨鬥線,一簇蓮絲已經從他的身後飛了過去,分彆纏住了陳遠安母子,勒著他們的脖子將他們拉回了棺材裡。
馮弘誌伸手從棺材頭那邊摸出兩根棺釘和榔頭,鐺鐺幾聲,直接將棺釘分彆釘進了那母子倆的眉心處。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看到耷拉在台階下麵的嗩呐手已經被咬過了。
這母子倆的屍體已經見了血,一般的手段已經壓製不住他們了。
做完這些之後,馮弘誌這才猛然想起鹿唯心還站在一邊看著他。
如此血腥殘忍的場景被她看到……馮弘誌心裡忽然有點慌。
他有些心虛地朝鹿唯心看去,而鹿唯心也正眼神直直地盯著他手裡的榔頭看。
馮弘誌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壞了,他剛才動手前應該先支開鹿唯心的。
可鹿唯心此刻腦袋裡想著的,卻不是馮弘誌所擔心的。
剛才就在馮弘誌揮起榔頭釘棺釘的時候,鹿唯心的腦海裡忽然一閃而過某個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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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中,鹿唯心看到自己將兩根棺釘射進了兩個人的眉心之中,而不遠處,就站著一個年紀看起來比馮弘誌大,卻長得很像的男人。
現實與記憶兩個相似的場景不斷重疊,鹿唯心太陽穴突突直跳,似乎有什麼要噴湧而出似的。
“大誌……”
鹿唯心無意識地呢喃一聲,馮弘誌脊背卻瞬間僵直。
就在他收起榔頭,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陳建國的哀嚎聲傳來:“馮爺,降住了嗎?我……我想上廁所。”
陳建國還縮在牆角裡,半弓著身子,兩個膝蓋扭捏地擠在一起,臉都漲紅了。
馮弘誌點頭:“可以了。”
陳建國撒丫子就往廁所跑。
老宅子裡麵沒有抽水馬桶,廁所在院子外麵,他幾乎拿出了百米衝刺的勁兒奔過去,才堪堪趕上了。
第二天一早,陳建國不顧村裡的規矩,直接把陳遠安母子倆的屍體拉到火葬場火化了。
他塞了一大筆錢給工作人員,用的最好的爐子,燒得透透的,骨灰出來碾碎了裝進骨灰盒裡,帶回祖墳裡埋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建國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場禍事下來,他也是精疲力儘了,分開的時候,他拉著馮弘誌的手一再請求:“馮爺,您一定要快點想到辦法幫我把屍毒給清掉,上了年紀了,我這身子骨實在是遭不住啊。”
馮弘誌還沒開口,鹿唯心便胸有成竹道:“陳先生請放心,您先回去休息,明日拔除屍毒的陰香就會送到府上。”
“真的嗎?”陳建國有些不敢置信地以眼神詢問馮弘誌。
馮弘誌並不知曉鹿唯心是否真有把握,但她既然這樣說了,他便無條件信任她:“真的。”
陳建國喜滋滋地回去等消息了。
回去的路上,馮弘誌開車,鹿唯心坐在副駕駛上,一隻手撐著下巴,一直盯著馮弘誌的側臉看。
看著看著,她又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大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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