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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書翊的話給了所有人當頭一棒。
墮不掉,扯不開。
謝羨安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死死地黏在了鹿唯心的身上。
不死不休。
柳書翊給鹿唯心開了一點養身體的藥,他心裡其實也不好受。
鑽研藥理數百年,可這三界六道的醃臢事情太多,並不是單憑高超的藥理就能把控的。
柳書翊有時候也在想,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是否正確?
可若沒有人堅持下去,便永遠也看不到光明,不是嗎?
馮弘誌這些天小心翼翼地陪在鹿唯心的身邊,生怕她想不開做傻事。
但沒有。
自從柳書翊把過脈之後,鹿唯心似乎想開了一般,每天配合他喝藥,身體好一些了,就開始處理起陰香堂的大小事務來。
她忙了起來。
同心堂那邊也有急需要馮弘誌回去處理的事情。
剛聽到鹿唯心懷孕消息的時候,馮弘誌大喜過望,滿腦子都是要跟鹿唯心先把婚禮辦了。
他人脈廣,一個電話出去,結婚事宜皆有人幫他操持。
後來鹿唯心這邊有變故,他全部精神都撲在鹿唯心身上,忘了交代那邊停止置辦結婚的東西。
這兩天結婚用品陸陸續續送到了同心堂,同心堂那邊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往他這邊打。
馮弘誌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鹿唯心卻似乎很開心:“我陪你回去看看唄,結婚禮服什麼的,也需要我試穿吧?”
馮弘誌有些意外:“心心。”
鹿唯心笑眯眯地看著他:“大誌,即便知道我這樣,你還願意娶我嗎?”
“願意,我當然願意。”馮大誌緊握著鹿唯心的手,鄭重道,“你變成什麼樣兒,都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鹿唯心不免動容:“我也願意。”
馮弘誌激動不已,開車載著鹿唯心回同心堂。
鹿唯心在同心堂這邊待了兩天,試穿了結婚禮服,說了一下新房該怎樣布置,大概要請哪些客人……
那兩天,馮弘誌感覺不僅是鹿唯心活過來了,就連他也跟著活了過來。
第三天早上,鹿唯心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她黔東南的一個同學路過江城,約她見個麵。
鹿唯心拿著包包,踮腳親了馮弘誌一下,說道:“我去瀟灑大半天,你乖乖待在家裡寫請柬,等我回來吃晚飯。”
馮弘誌讓她結束的時候給他發信息,他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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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唯心伸手頂了頂他的心口,嗔道:“黏人。”
馮弘誌笑著送鹿唯心出門。
鹿唯心去了市裡。
也的確是去見朋友。
隻是這個朋友不是黔東南的同學,而是市醫院裡的一個婦產科主任。
彩超探頭在鹿唯心的小腹上仔仔細細地掃過,主任的眉頭越皺越緊。
鹿唯心小心翼翼地問道:“直接整個子宮摘除,可以嗎?”
這是她想了這麼多天,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拿掉子宮,連帶著那個孽障也一起拿掉。
一勞永逸。
唯獨就是虧待了馮弘誌,不能給他留後了。
可主任卻搖頭:“唯心,拿不掉,不僅是子宮,你的五臟六腑裡麵全是縱橫交錯的絲狀物。”
鹿唯心躺在那兒,清明的眼神一點一點地變得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