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一旦吞下,對血脈、修為的影響便是不可逆的。
那隻冥鳳的身體素質遠不如鳳靈宵,所以在用丹藥的過程中,狀況百出。
?鼠一脈幫她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以修煉者的心頭血為藥引,幫她度過一次又一次的丹藥反噬。
修煉者的心頭血?
崔清鶴看了一眼幾近陷入昏迷的鳳靈宵。
他輕輕地將她的小腦袋移開,放在枕頭上,轉身離開。
再回來的時候,崔清鶴的嘴唇有些白,鼻尖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手裡端著一碗顏色有些怪的牛乳。
他扶著鳳靈宵,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一點一點地將牛乳喂給她。
喝完‘牛乳’重新躺下的鳳靈宵,似乎真的比之前舒服了許多,沉沉地睡了過去。
崔清鶴收拾了碗筷,又將晾乾墨跡的婚書鎖進箱子裡去,然後替熟睡的鳳靈宵蓋上毯子,大步離開。
鳳凰一族與翎鷂一族的這場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鳳君回不是草包,他少年有成,執掌鳳凰一族多年,帶著手下打得翎鷂一族節節敗退,死傷無數。
可眼看著要掌控大局的時候,翎鷂身後又來了增援。
增援者並不是來自翎鷂一族,卻也分辨不出是哪一方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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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之下,鳳君回殺紅了眼。
隻是在他們又一次拿下對方的時候,又有另一波援軍到來。
就這樣,一輪又一輪,鳳君回明知道自己是在打一場車輪戰,對方是打算用這種方法來耗死自己,可他不得不迎戰。
這場戰爭從一開始,便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來的。
幾輪之後,鳳君回的人便死傷慘重,士氣大損,漸漸地有些打不動了。
鳳君回手握鳳凰長戟,浴血奮戰。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傷,好不容易將麵前的那一排進攻者打趴下,長戟插地,還沒穩住身形喘口氣,下一波的進攻再次襲了上來。
打了快一天了,他沒有休息過片刻,就算修為再高,也差不多被耗儘了。
他握著鳳凰長戟的手動了動,竟沒能再將它拔起來。
他淒慘地一笑,看來今天真的是大勢已去了。
他鬆開長戟,背後的鳳凰雙翅猛地伸展開來,朝著前方用力一扇,颶風拔地而起,剛攻上來的那一群家夥被颶風裹挾著紛紛朝後方摔了下去,身體擦著地麵拖行了十幾米遠才緩緩停下。
可這一次扇動,卻用掉了鳳君回大量的體力,他腳下一個踉蹌,再次伸手握住長戟,以此來穩住身形。
眼前一片血色,朦朧中,他看到翎鷂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來。
鳳君回隻能再次扇動翅膀。
但這一次,他已經沒有足夠的精氣神扇起颶風了,在鳳凰展翅的那一瞬間,長翅上的大羽被拔了出來,猶如利箭一般朝著翎鷂射了過去。
鳳凰大羽是他的最後一道屏障。
射出去了,翎鷂一個翻身躲過,鳳君回便再也沒有第二次進攻的機會。
眼看著翎鷂一掌朝著自己麵門拍下來,鳳君回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他死,鳳凰一族便徹底淪落到了餘龍欽的手中。
妻兒有嶽丈的庇護,他不擔心。
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隻有宵兒了。
他對不起宵兒,沒能護住鳳凰一族。
沒能護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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