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就算她從十八層樓上跳下來,他也絕不會去接。
絕不會!
可當天夜裡,龍昕卻很沒出息地做了一個香豔的美夢。
夢裡全是孟笙貓兒似的慵懶姿態,攪得龍昕抓心撓肺得不得安寧。
從夢中驚醒的那一刻,龍昕在黑暗裡急喘著,一顆心撲通亂跳。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忙了,還是太過殫精竭慮,龍昕第二天一早竟病了。
莫名地發起了高燒,渾身酸痛得不想動彈。
三殿閻君府上上下下都很納罕,龍昕大人這是怎麼了?
鐵打一般的人竟也會請假?
還是在三殿閻君和崔判官都不在的情況下?
以往龍昕大人可是帶病上工的勞模啊!
如今三殿閻君府三個主事的,一個都不在,一天兩天還好,接連四天,那等待審批的文書已經堆滿了龍影的辦公桌。
龍影遠在南疆聯係不上,龍昕病來如山倒,這一次似乎格外地厲害,就連詭醫都有些束手無策。
用詭醫的話來說,龍昕這病來得突然,恐怕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關鍵是,龍昕光棍條條一個,平時自己獨居一殿,這會兒病了,連個體己的能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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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在陰山禁地的崔清鶴得到消息,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去了。
病也沒法裝了。
他迅速地‘好’了起來。
這幾天,鳳靈宵一直很照顧他,兩人之間的關係達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平衡。
都不提和離的事情了。
卻也不親密。
每天鳳靈宵收拾好崔清鶴之後,就去客房了。
兩人還是分開睡的。
這下好了,目的還沒達到,就要回去辦公,崔清鶴一百個不願意。
吃早飯的時候,鳳靈宵就開始催促了:“三殿閻君府那邊都要亂套了,你快點吃,吃完了趕緊回去處理事情。”
崔清鶴拿著勺子,盯著碗裡的小米粥,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宵兒,那我晚上還能來這邊睡覺嗎?”
“你不是有寢殿?”鳳靈宵下意識地回道。
崔清鶴臉部紅心不跳:“窗戶壞了……”
“我已經讓崔衡找工匠修好了,那貴妃榻也洗乾淨晾乾放回去了。”鳳靈宵說道,“堆積了這麼多天的公務,你一天肯定處理不完,沒事彆來回亂跑,浪費時間。”
崔清鶴有些受傷。
他放下碗筷,直直地盯著鳳靈宵看。
鳳靈宵眼觀鼻鼻觀心,就當啥也不知道。
崔清鶴見示弱這一招的效用就快過了,隻能棋出險招,朝鳳靈宵那邊靠了靠:“宵兒,我病還沒完全好,你就不怕我一個人待在判官府再累暈了?”
鳳靈宵淡定道:“判官府的人手那麼多,你倒不掉。”
崔清鶴語塞。
他第一次開始羨慕起龍昕那個光棍來了。
崔清鶴沒了心情,站起來整理衣服,準備回去辦公。
鳳靈宵在崔清鶴站起來的瞬間,心忽然就軟了。
她伸手勾住了崔清鶴的手,說道:“彆太拚命……我晚上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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