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諳承認自己的心因為今天的事情,徹底亂了。
還有那個戴著鬥笠的女人。
以他多年的看人經驗,那個鬥笠女人絕不是一般人物。
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而如今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是值得彆人覬覦的?
柴諳看了看手裡重新握著的養元丹。
此刻,他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被盯上了,這養元丹必定是一個燙手山芋。
人是師父領回來的。
如果就連師父都在算計自己,對自己動了殺念……那他柴諳必定十死無生。
柴諳不笨。
甚至可以說得上敏銳。
否則當年他也不會那麼早就察覺到師父要在他和孟笙之間選繼承人得意圖。
他隻是性子太急了,處事手段有些不周全。
那一夜,柴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從當年親手陷害孟笙開始回憶,一樁樁,一件件,越想,越睡不著。
淩晨三點,柴諳起身,悄悄地離開了月老祠,直奔孟婆莊。
以前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是今夜,孟婆莊的周圍守衛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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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蕪就像是知道他必定要來一般,將孟婆莊守得跟鐵桶一般。
柴諳對上薑蕪:“薑蕪,讓開,我要見笙笙,我不想跟你動手。”
“我勸你還是回吧。”薑蕪正色道,“我主子不想見你。”
柴諳不解:“為什麼?”
以前雖然不愛搭理他,大還不至於這般。
薑蕪譏笑一聲:“為什麼?柴大人心裡最清楚,不是嗎?”
柴諳愣了一下。
薑蕪的語氣刺中了他。
柴諳不得不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對薑蕪說道:“我不想跟你鬥嘴,你進去跟笙笙說一聲,就說我有東西要給她。”
“養元丹是嗎?”薑蕪脫口而出,“我家主子讓你把這燙手玩意兒扔遠點,有多遠扔多遠。”
柴諳再一次愣住。
燙手玩意兒……孟笙她果然知道!
她之前竟一點兒都沒向他提示半分。
她……好狠的心呐!
柴諳還想說些什麼,想讓薑蕪幫他勸一勸孟笙。
可誰養出來的心腹像誰,這個薑蕪跟孟笙一樣,簡直油鹽不進!
地府是有陰兵巡邏的,他在孟婆莊外待的時間越長越危險。
更何況這薑蕪已經開始揚言要驚動陰兵,下逐客令了。
柴諳沒辦法,隻能退去。
半路上,他又折返了回來。
這一次卻沒有再去孟婆莊,而是直奔三殿閻君府。
孟笙不要的東西,有人想要。
他沒辦法拉孟笙下水,拉龍昕也一樣。
畢竟現在龍昕可不就是孟笙的心頭寶嗎?
他倒要看看,等龍昕被他拉下了水,孟笙會是什麼反應。
柴諳不由地想,以孟笙的心性,大抵是要快刀斬亂麻的。
龍昕……隻不過是她無聊時消遣的男寵罷了。
他又能比他高貴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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