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真的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嗎?
可這段時間,他們明明相處的那麼好。
龍昕知道自己不能奢求什麼,畢竟曾經在自己的心裡,也是把孟笙看成是高不可攀的神一般敬畏著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有了貪念的呢?
想讓她抱抱自己。
想讓她在乎自己。
想讓她隻屬於自己……啪!
龍昕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找出已經被他遺忘很久的愛情寶典,扔在火盆裡燒了個精光。
什麼狗屁愛情寶典。
他見得再多,研究得再多,卻仍然看不透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心。
如今月老祠已經被肅清,孟笙手中又握著改牽牌,隻要她想,就沒有人能輕易動得了她的姻緣線。
想不想與做不做,都在於她。
既然她要斷情絕愛,那他也不癡心妄想了。
大家各自安好算了。
心裡想的有多狠,龍昕就有多難過。
傍晚,日落時分。
房間裡本就不亮堂的光線,一寸一寸地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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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小狗最後還是沒能繃得住,裹在黑暗中,埋首在被子裡嗚嗚了幾聲。
院子牆頭上,崔衡和薑蕪並排坐著。
崔衡用胳膊肘蹭了蹭薑蕪:“多勸勸你家主子吧,怪可憐的。”
“你覺得我家主子是彆人勸就能勸得動的?”薑蕪嗑著瓜子瞪崔衡。
崔衡歎了口氣:“愛情這玩意兒,千人千麵,卻一樣的折磨人,誰碰誰卑微,誰碰誰傷心。”
薑蕪連連點頭:“是呀是呀,像我家主子那樣斷情絕愛最好,不動心,就不會受傷。”
崔衡:……
崔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耳邊都是薑蕪嘎嘣嘎嘣嗑瓜子的聲音。
一小包磕完了,薑蕪熟練地伸手進崔衡的口袋裡,再掏出一小包,繼續嘎嘣嘎嘣。
崔衡:沒心沒肺。
崔衡感覺他就像是陰山禁地裡那些被九尾虎馴化的靈獸一般,每天傍晚都會將最新鮮的瓜子分裝成小袋袋,封好口之後裝進口袋裡。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好像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一般,到那個時間點,就要乾這件事情。
嘎嘣……呸呸呸……
崔衡正想得出神,身邊薑蕪忽然拉著他往暗處隱身。
崔衡警覺地朝院門口看去,這一看,嚇了一跳,壓低聲音說道:“喂,你家主子今夜要來,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薑蕪:“我哪知道她要來?我過來的時候,她明明都上床睡覺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院門口,孟笙站了一會兒。
然後抬腳往寢殿走去。
大門被推開又關上。
房間裡沒點燈,黑黢黢的一片。
極小極小的嗚咽聲從床榻那邊傳來,壓抑又可憐。
孟笙走過去,挨著床邊坐下,細長的手指從被子裡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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