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結香生長在殉情崖底,傳說底下枯骨重生,怨靈叢生,龍昕當然不會讓月璃跟著他一起下去冒險。
他讓月璃待在崖上,腰間捆著粗壯的繩索,一步一步地下了殉情崖。
龍昕與月璃約定,每隔十分鐘,月璃晃動一下繩索。
如果能感覺到繩索承重,說明龍昕活著;如果繩索空了,龍昕讓月璃立刻離開殉情崖,回月老祠去。
月璃一開始是不願的:“龍大哥,我必須跟你一起下去,否則……”
“彆否則了。”龍昕打斷她,“下麵危險重重,必須有人在上麵接應我,再者,如果你受了重傷,接下來誰幫孟笙種姻緣線?你的心頭血怎麼取?聽我話,待在上麵。”
月璃還在猶豫。
龍昕笑了笑,說道:“月璃,說到底,這件事情都是為了滿足我的一己私念,是我自己想為我愛的人任性妄為一次,牽扯上你,本就不該,我又怎能讓你為了滿足我的思念而身涉險境?你能跟我一起來,在上麵接應我,我就已經感恩戴德了。”
月璃隻得點頭答應,一個勁兒地叮囑龍昕要小心。
儘力就行,不必為了一段虛無縹緲的愛情而丟了小命。
龍昕嗯了一聲,順著已經固定好的繩索慢慢地朝殉情崖下滑下去。
月老祠的古籍上曾記載,殉情崖崖壁上長滿了各種荊棘,比之孟婆莊的荊棘床還要厲害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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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些荊棘常年吸收殉情崖的靈氣生長、修煉,早已經成了精。
不過龍昕也不是毫無準備。
首先以他幽冥之境陰官的身份,低等級的精怪便不敢近他的身。
再者,他的修為也在那兒擺著呢,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與他硬碰硬的。
至少從他下來,一直下墜到百米以下之前,他都沒有被任何荊棘傷害過。
但是越往下,身邊迷霧便越濃,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龍昕知道,這是下麵那些高等級的荊棘,以及荊棘叢中隱藏著的妖魔鬼怪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又往下下墜了不過十幾米,右腳腳踝便一截荊棘纏住了,龍昕不慌,一張血符貼上去,迷霧之中頓時騰起了一簇幽綠色的冥火,周遭窸窸窣窣的聲音立刻便消失了。
龍昕唇角勾了勾,摸了摸胸口揣著的那一大包各種符紙,應該夠用。
漸漸地,腳下的溫度越來越陰冷,雖然拽著繩索,但每一步踏下去,還是提心吊膽。
並且這一路,時不時地就有荊棘和一些小東西試探著襲擊,都被龍昕給化解了。
但讓龍昕沒想到的是,當他的兩隻腳終於踩在了殉情崖底部的時候,卻立刻被大片的荊棘給纏住了。
殉情崖的地步,陰冷,血腥,枯骨之上鋪滿了嬰兒手臂粗細的荊棘,每一根荊棘上麵都長滿了尖刺,有些尖刺簡直跟小錐子一般,一旦被刺中,身上立刻會留下一個血洞!
更難的是,殉情崖底下血霧濃重,伸手不見五指,彆說尋找幽冥結香了,就連挪動腳步都很難。
好在龍昕立刻掐訣念咒,在自己周圍做了一道結界,大把的符紙拋出去,在他周圍方圓十米之內,頓時乾乾淨淨。
隻剩下腳下一層厚厚的森森白骨。
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傳來讓人頭皮發麻的白骨碎裂聲。
龍昕咬牙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放過腳下任何一寸,尋找著幽冥結香。
他從下來的位置從東向西,走了得有兩百多米,忽然就聞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冷香。
那香味很淡很淡,卻是馨甜的,被壓製在殉情崖下的這一片血腥味中,很容易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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