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封陽不解:“三兒的提議?他的提議那麼多,你指的是哪一個?”
“入族譜的事情。”柳穆之說道,“不用改姓,直接入我柳仙堂的族譜。”
白封陽震驚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認真的?柳仙堂裡那些老古董你搞得定?”
“這幾百年你為秦嶺柳仙堂做的成就,遠比那些老家夥多。”柳穆之認真道,“我挑頭,誰不服,我會讓他服。”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這是對白封陽這幾百年的付出的極大肯定。
但他最後還是搖了頭:“還是不了,終有一天我還是要回黔東南去的,白家族譜要從我白封陽的名字開始續寫。”
柳穆之理解白封陽。
也很支持他。
“我最近查到一點關於陳建之的消息。”柳穆之說道,“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你要聽嗎?”
畢竟是過期的消息,現在說了很可能也不起任何作用。
白封陽卻很激動:“要聽,當然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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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很多年前的消息,他興許也能順藤摸瓜,將陳建之揪出來。
柳穆之說道:“大概是八年前,南疆入境處一戶農戶一家六口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事後聽知情人士說,之前他家半夜收留過一支趕屍隊伍,領隊的趕屍人很大方,出手就是一條小金魚。”
白封陽眉峰一抖:“趕屍人?”
趕屍人的確存在,特彆是在幾百年前的黔東南。
十萬大山之中,太多的人一輩子走不出去,客死他鄉的人回不來,便衍生出了趕屍人這個行業。
但南疆……也有趕屍人嗎?
並且,如果真的是趕屍人的話,又怎會如此心狠手辣,隻是借住一宿,明麵上給了一條小金魚,暗地裡卻又害人一家六口性命?
不,這根本不是正常的趕屍人。
柳穆之繼續說道:“從知情人口中描述來看,那趕屍人很可能就是陳建之,他趕的那支隊伍,應該也不是客死他鄉的異鄉人那麼簡單。”
白封陽忽然冷笑了一聲:“趕屍人?嗬,陳建之可是名副其實的控屍人後代,他是劊子手,是惡魔!”
一想起當年,自家主脈上百口人,一夜之間覆滅,白封陽心口便烈烈地痛。
白家支脈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他遲早會回去收拾,但在那之前,陳建之必須死!
這是他欠白家的!
白封陽雙目赤紅,兩隻手捏的緊緊的,指甲摳進手心裡,幾乎要摳出血。
“封陽!”柳穆之及時出聲,“冷靜點。”
白封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連做了三個深呼吸,轉頭看向柳穆之,鄭重道:“幫我查!就算再過去八年,八十年,也請幫我把他揪出來!”
白封陽雖身在秦嶺,但秦嶺的人手並不受他調動,實權握在柳穆之手中。
隻有柳穆之能幫他。
他隻求柳穆之幫他揪出陳建之,報仇的事情,他會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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