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封陽當即便有所猜測,他們當年請回去供奉的,莫不是冰魔獸?
當然,當時的冰魔獸,很可能還是在這秦嶺之中默默無聞地修煉著的一條蛇精罷了。
白封陽問道:“你們請回那方牌位之後,真的有了子嗣了嗎?”
“有,也不算有。”
男人回了這一句,女人嚶嚶地啜泣了起來。
白封陽豎耳傾聽。
男人繼續說道:“起初,夫人的肚子仍然沒有動靜,大概是半年後,我們倆總是頻頻做夢,夢中都是……都是那檔子事兒,顛鸞倒鳳,不分晝夜。”
“但奇怪的是,每每從睡夢中起來,我卻連衣服都沒脫,渾身清爽,仿若那隻是一個個荒誕的夢境罷了。”
女人啜泣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卻愈發地哽咽起來。
感覺她這一刻的心情極其複雜。
男人也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安撫著女人的情緒。
而這會兒,金蠶蠱也不負所望,大半的九幽冥草根係已經被它啃噬、吸收掉了。
白封陽渾身靈力充盈,額頭上的傷疤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這九幽冥草果真大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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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夫人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來,比一般孕婦的肚子大得快很多,並且隨著她肚子不斷長大,人卻越來越憔悴,我為她求醫問藥,始終無法改善她的情況,直到一個遊方道士偶然經過,看到了我夫人,大為震驚,說我夫人……懷了一肚子的蛇胎!”
說到這兒,女人淒苦地哭出聲來,男人也跟著哽咽。
但白封陽卻依然很淡定。
其實當男人說到他們時常做夢時,他便已經猜到了。
什麼請蛇仙牌位回去就能懷胎?
那不是蛇仙牌位讓女人懷胎,而是那條蛇精!
蛇精種下的種子,結出來的,可不就是蛇胎嗎?
白封陽問道:“那遊方道士也沒能幫到你們嗎?”
否則,他們怎麼會是現在這副光景?
男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是我害了那遊方道士,他本不想插手這件事情,我是威逼利誘,他才鬆口,隻是答應幫我們驅魔,之後再想辦法幫我夫人落胎。”
“可惜啊……”
“可惜遊方道士根本不是那蛇仙的對手,非但沒能驅魔,反而賠上了自己的性命,他吊著最後一口氣,喂我夫人喝了一碗藥,我夫人落了胎,卻激怒了蛇仙,殺死了我的夫人。”
白封陽也跟著歎息,轉而又問道:“那你呢?也是被那蛇仙弄死的?”
“不是。”男人說道,“我是追著我夫人一起去的。”
原來是殉情。
白封陽忽然就感慨萬千。
那麼多年前,這位將軍能不納妾,不因無嗣而休妻,甚至夫人死後跟著一起殉情,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天地可鑒。
可情深不壽,他們卻沒能得到一個好下場。
“這座石墓是我殉情前,親手置辦的,我隻想與夫人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可我太天真了,那蛇仙的盛怒根本沒有因為我們的死去而煙消雲散,在我們合葬之後,它在我夫人肚子裡種下了這害人的玩意兒,折磨了我們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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