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謝書包初生牛犢,為了幫他什麼都敢乾,把自個兒搭進去。
另外,謝書包要是沒打聽到子彈的門路還好說,
萬一打聽到了,這二十塊,除了棒槌工具和必要的一點點生活開銷,就憑謝書包的強勁,剩下的錢能全買成子彈給他送過來。
告彆了謝書包,兜裡空空的戴鬆反倒覺得心裡舒坦了。
昨天那隻老母豬夠二憨吃一禮拜的了,一會兒照例去看看它就行,先去溜一圈夾子,再順道去看看棒槌咋樣了,提前安排一下,免得到時候抓瞎。
想著想著,戴鬆上了溝子山,他分辨了一下方向,發現自己正好走在昨天尋野豬的路上。
有個小夾子就在前麵兩百米不到的雪地裡。
當時路過的時候他發現這附近都是些低矮灌木,灌木周圍有草根和塊莖,這些都是雪兔愛吃的東西。
戴鬆便想著放一個在這碰碰運氣,
結果還沒靠近,就見一個雪白的身影從他布置夾子的地方竄了出去,在雪地上幾個蹦跳,沒影了。
事發突然,戴鬆來不及舉槍射擊,他有些失望,隻好到灌木旁,摸出埋在雪地下的鐵鏈,打算給夾子拽出來檢查誘餌,
結果拽著拽著,戴鬆感覺不太對,是刮著灌木岔子了還是怎麼滴?
他稍稍使勁,竟然拖出來一隻八斤多重的雪兔,比之前跑出去的那隻還要大!
難道是一對?
戴鬆邊收拾邊琢磨,按理說,現在才十月中下旬,
雪兔繁殖季節是二到四月,在那之前雪兔都是獨居,不可能成對出現的。
難道真是因為兔子這東西,性旺?
戴鬆咧著嘴撓撓後腦,
他想起前世,聽林場知青拿兔子給城裡洗頭房小妹打比方,
什麼公兔子噗噔腿,母兔子咪蒙眼兒,
當時光顧著和一堆人開黃腔了,現在一琢磨,要真是這樣,一年多倒騰幾次倒也正常。
而且雪兔也有一年抱兩三窩的事,他好像也聽前世教他打獵的師傅提起過。
不過也記不清了,畢竟那時候他哪看得上這些小東西,
天天幻想著獵熊獵虎,再不濟也是要殺猞猁。
隻是開門紅的笑容沒有在戴鬆臉上持續多久,之後一連三個夾子都是空軍,
讓他的臉逐漸和昨晚“掙紮”掩飾了半天,最後被戴柏一句話就給戳穿時一樣臭。
到最後一個夾子,
距離二憨的樹洞已經很近,因為周圍有二憨平時留下的氣味,所以戴鬆都不抱什麼希望,隻是打算收起來,換個地方放置,
他一拖鐵鏈,竟然又拖出來一隻小麅子!
的半拉後蹄子……
看後腿上的爪痕、旁邊凍的和黑麻花似的熊糞,戴鬆隻覺得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跳。
“他奶奶滴!”
戴鬆咬牙切齒,二憨你有老母豬還不夠吃,非要來謔謔夾子上的獵物是吧?
前世刷手機刷到的什麼“西伯利大倉鼠”是真特麼沒說錯啊!
窩裡的不吃,一個勁在外麵打秋風,吃剩下的還要往窩裡帶啊!
戴鬆越想越氣,夾子也不收了,直接往二憨的樹洞跑,
結果正好看見二憨趴在地上,腦袋鑽在老母豬腔子裡,哼哧哼哧吃的正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