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膽我取了,其餘就一些傷口,沒辦法,我一人打,隻能穩妥些。”
“好好!一人打的!鬆子啊,你可太能啦!
唉呀~好!
我來看看,時間有點晚了啊!
這樣昂,鬆子,今天時間晚了點,我也不好再去打擾廠長了,明天我直接守在廠長辦公室門口,等他一來,我就把這事兒和他提!”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老舅了啊~”
“不會不會!
鬆子,你這是給老舅長臉呐!!
我明天和廠長彙報,後頭下午爭取早點下班,鬆子,你那雪厚不厚啊?”
“路上還好,也就剛到小腿。”
“好好!那開半截子就行了!鬆子!你可太能了!後頭下午嗷!我來給黑瞎子拉走,回頭你就擱家等我好消息吧!”
“嘿嘿!行!麻煩老舅了啊!”
“你這孩子!說啥呢!不嘮了,喜成歡就倆兔崽子又惹禍了,你舅母打累了,我去接個力!”
“喔喔,行,那老舅回見啊!”
“嗯!”
掛斷電話,戴鬆嘴角帶笑。
這麼一來,年底打標本的事基本就沒跑了。
到時候在林場掛個名,有了兜底,這日子又能再上一成!
到時間等老舅來了再和他打聽打聽縫紉廠有沒有舊縫紉機的消息。
理順思緒的戴鬆又先後又給薑展華和謝德發打去電話,安排好一切後,他付過錢,邁步前往王土豆子家。
王土豆子家在屯南,就在屯部斜前方。
這兩年因為賺了錢,院牆用磚頭壘高了一圈,還摞出了三角造型。
窗戶也院門也全部換新,視覺效果非常好,好幾次彆的屯來人,都誤把他家當成了屯長家。
戴鬆負手站在院外,扯著嗓子大喊:
“王叔!王叔!”
“誰呀!吵吵把火滴!這麼晚了不要睡覺啊!!”
菊紅仙罵罵咧咧走出屋門,她好像很不爽,棉襖紐扣都扣錯了,左邊高了一大截,右邊底下多出來倆扣子。
看站在門口的是戴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戴鬆直接就噴上了:
“喲!你來乾哈?!該不會?來賠禮道歉來了吧?!
走走走!老娘看不上你的道歉嗷!
你算什麼玩意兒!
看看俺家,你真當老娘會把你那嘚瑟勁兒當回事兒嗎!
真特麼惱人玩意兒!老娘剛要痛快一下,就特麼被你攪和了!”
菊紅仙罵完,好像覺得很爽,整個人哆嗦了一下,旋即歪嘴扭頭哼哼了一聲,剛要往屋裡走,就撞上了迎麵走出來的王土豆子。
戴鬆一看,也是心驚:
王土豆子下身穿著條薄棉褲,上身就披了一件大棉襖,光著的胸口橫七豎八遍布好幾道抓痕。
這是個什麼玩法?
“喲!戴鬆!咋了?”
王土豆子一看戴鬆站在院外,也不管菊紅仙在他身後連拉帶踹,急忙把棉襖穿好,裹緊了快步走到戴鬆跟前,
“啥事兒啊,鬆子?”
“王叔,你這沒事吧?”
等王土豆子走近了,戴鬆才發現他不僅是胸口,脖領子也都是一道一道的抓痕。
“嗐!”王土豆子搖搖手,“拳腳無眼,皮外傷不礙事。鬆子,你啥事兒?”
“啊,喔喔,我是想問問王叔,明兒你空不空,能不能接送我去鎮上一趟。”
“沒空!滾犢子!”站在門口的菊紅仙大喊。
“有你什麼事!老爺們商量活兒,你叫什麼!!炕上待著去!!吵吵把火的!讓你兩招給你嘚瑟上了!反了天了你!一會兒看我削不死你!”
王土豆子扭頭指著菊紅仙就是一通輸出,給她噴的關上了門,這才回頭繼續道,
“行啊鬆子,這大冬天的也沒啥活兒,你是鎮上是要拉東西還是咋說?”
“沒啥,就是去賣點山貨,完了以後買點東西,王叔啊,今兒看你賣煤,都賣完啦?明兒真不會耽誤你吧?”
戴鬆說著朝著屋裡昂了昂下巴,臉上有幾分擔憂。
“嗨呀!虎逼娘們,你王叔還能給他拿捏咯?”
王土豆子豪氣乾雲,前一秒還凍得直哆嗦,下一秒把兩側衣擺往身後狠狠一撇,迎風挺起滿是紅道道的胸膛並拍了拍,
“你叔!純爺們兒!”
“好好!”戴鬆怕他凍出個好歹,連忙附和,“其他沒啥了王叔,到時候多少錢回來的時候給哈!我先回了,外邊太冷了,王叔你也回吧!”
“哈哈!好,那明天不見不散!哈哈哈!”
看戴鬆雙手攏袖一路跑遠,王土豆子狠狠哆嗦了一下,兩腳打著旋往屋裡衝。
砰!
王土豆子重重創在門上,摔在雪地裡,抹了把鼻子,紅了。
他登時小眼含淚,之前的豪情在頃刻之間全部破碎,
“媳婦兒!紅仙兒!開門呐——”
戴鬆回到家,見閨女揪著野豬耳朵,正小跑著逗弄花菇,他也來了興致,
“盈盈~咱今天繼續訓練小花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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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