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現在學醫,我小時候還學體操呢。”
“你還會體操?”
“學了五年體操,中間兒還學籃球,練了兩年半。”
“是麼。”
“多虧學體操打了個舞蹈底子,畢業下鄉我就去了文工團跳舞,白毛女、紅色娘子軍...那會還有一手倒踢紫金冠的絕活兒,上邊天天安排我演吳瓊花,每句兒我都會唱,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踢著了...”一提起表演上的事情,朱琳就有些滔滔不絕。
江弦很自然的給她夾兩筷子菜,“那你這麼多年,一直沒找個對象?”
一聽這個,剛才還滔滔不絕的朱琳,就跟喉嚨卡了殼似得,俏臉憋紅,坐立不安。
“...你找沒找過?”
“沒啊。”江弦那口氣比珍珠都真,“我單純著呢,我媽都怕女孩兒騙我,不讓我找。”
朱琳似是鬆了口氣,夾一小筷子菜塞嘴巴裡,嘟囔道:“我看你也不像會談朋友的人,你那小說裡頭連個女的都沒。”
江弦一聽,頓感不妙。
這要給朱琳看了《動物凶猛》可完了。
指不定覺得他的青春有多糜爛呢。
時至傍晚,江弦領著朱琳一塊去到北影廠的禮堂。
禮堂常放新片,偶爾放內參片,員工及家屬均可進入。
“江老師,這兒。”施文新站在門口喊他一聲,她身後還站著一二十出頭的青年,眼睛挺小,看著挺內向。
“施老師,我和我朋友一起。”江弦指了指身後的朱琳。
施文新點點頭,早就知道你倆有貓膩。
“咱們快進去吧。”
路上他給江弦介紹她身邊兒那青年,“江老師,這是我兒子。”
“啥玩意?”
江弦表情差點失控。
這特麼是葛尤?
他有了頭發,怎麼差彆比郭冬臨和林俊傑都大?
“江作家,久仰。”葛尤靦腆的打個招呼,順勢瞥見他身後的朱琳,知性大方,羨慕的眼珠子都發紅。
今天播放的電影是《魂斷藍橋》,就算沒看過,也一定聽過它的主題曲《友誼地久天長》。
據說那會兒還在F1那兒搜出過這部片子。
電影很感人,掃興的是放片間中,不斷會有人高喊某人的名字,譬如:文學部的江懷延快出來!
即便如此,朱琳也感動的稀裡嘩啦的,一個勁的拿手絹抹眼淚兒。
江弦趁機紳士的把肩膀借了借。
人家沒要。
電影很快結束,趁著夜色,江弦騎二八車送朱琳回家。
姑娘坐在後麵,緊緊抓著他後腰上的衣服。
“你寫新稿子沒?”
“剛開始寫。”
“啥題材啊,能給我透露麼?”
“想看回頭上我那兒看去。”
朱琳臉一燙,扯開話題。
“劉鑫武罵你來著?”
“怎麼這事兒你都知道了。”
“好多人都知道。”朱琳拍了拍江弦後腰,“前段時間我看著一篇文章,叫《醒來吧,劉鑫武》,寫的特好,你看了肯定特解氣。”
“......那就是我寫的。”
“啊?”
“那文章不是在《今天》上麼,我就是《今天》的成員。”
“???”
後座上,姑娘擰過脖子,杏眸望著江弦側臉,一眨一眨。
那模樣。
就像在說。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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