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開的價格出乎了我的預料,我很難接受。”
不給這些人見識見識他的手段,這些人隻會無窮儘的找他借錢,他還不能不借。
實際上此時他內心已經有了一些動搖,但隻是一些。
如果他接受了藍斯的報價,就會讓另外一些人看見他的軟弱,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選擇。
藍斯不知道喬巴夫先生已經有些動搖,他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波頓先生,他正在一個小圈子外圍,一臉想要參加,又加入不進去的醜態。
“波頓先生。”,他喊了一聲,波頓先生看見他後立刻迎了過來。
“上午好,又見麵了,藍斯先生,最近聽說你做的不錯?”,他顯得很熱情,對於有錢的同鄉他都會很熱情。
“還行!”,藍斯和他握了握手,“我剛才和傑拉爾聊天,想要讓他過來幫我工作,但他好像說現在得聽你的?”
波頓先生立刻點了點頭,“他沒有聯邦的永久居留證,目前住在我們家裡,依托我們的關係拿的是臨時的居留證。”
“如果他離開了我們這,可能會有一些麻煩,所以……”
“你打算讓他去做什麼,雖然他現在離開不了,但羅布你應該認識,那是我的兒子,他也可以幫你工作,他是個機靈的年輕人,每個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很聰明。”
藍斯找了一個理由,“我才剛剛開始創業,每個月能夠拿出來的隻有三十五塊錢,而且有不少重體力勞動。”
波頓先生眼神裡的期待很快就褪去了,“那太可惜了,羅布的身體不太好,他的脛骨骨折過,醫生說他不能做重體力勞動……”
“不過這個價錢可以在那些什麼都肯做的非法移民中找到合適的。”
“我剛才看伱和喬巴夫先生在一起聊天,你和喬巴夫先生的關係真的很好,這讓人很羨慕,藍斯。”
“或許下次你們聊天的時候可以帶上我,我對金融方麵也有一些個人的見解……”
告彆了煩人又不自知的波頓先生,上午的聚會差不多就結束了,年輕人們對於藍斯給他們的新工作很感興趣,畢竟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大多數帝國人都隻是老老實實的找一份工作,然後拿著微薄的工資,還要上交一部分給家庭。
能夠留給他們自己使用的,可能每個月也就幾塊錢。
如果藍斯給他們的事情他們能做好,那麼每個月手裡可能就會多出來幾塊錢甚至是十幾塊錢,幾十塊錢,這對十七**歲,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來說充滿了誘惑力,畢竟這正是他們荷爾蒙騷動的年紀,他們需要錢。
周日的《今日金港》中繼續提及了有關於酗酒的壞處,看樣子州政府是鐵了心的要加入禁酒聯盟,城市裡也已經有了一些風向。
一些酒吧裡酒水的價格開始上漲,人們也在討論這些事情。
如果真的金港城也開始實施禁酒令,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不過還是有很多人認為金港城不可能實施禁酒令。
因為這裡是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來自全世界的水手在這裡的消費,也是城市收入重要的環節。
就連喬尼的麵包房裡,都有人討論這些。
麵包房又重新開業了,喬尼已經出院了,他的醫療保險已經到了報銷上限,再住院就需要自己付錢,而他現在沒有錢。
金港城警察局根據學徒的口供已經把那些入室搶劫的人抓住了,但可惜的是被搶走的一千多塊錢,隻剩下幾十塊錢。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稱這夥人被抓住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屋子的脫衣舞女郎,還有數不清的酒精飲料以及上好的雪茄。
但喬尼覺得不太對勁,又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回到麵包房後他因為雙臂粉碎性骨折自己做不了麵包,而女兒也堅持不了長期的重體力勞動,最終這份工作,就壓在了她的男朋友身上。
儘管喬尼不太樂意,但還是把配方和工藝,都傳授給了他女兒的男友。
麵包房周日剛剛重新開業,立刻就來了不少人。
人們對喬尼的遭遇很同情,但也很熱情,他們都喜歡喬尼做的麵包。
忙碌的中午結束之後,喬尼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女兒,女兒有些不耐煩的從他腰間的包裡拿出了止疼藥,“你應該少用這個,醫生和你說過的。”
喬尼此時的脾氣突然有些暴躁起來,“你要做的是把它放進我的嘴裡,而不是向我說教!”
女兒歎了一口氣,把止疼藥塞進了他的口中,原本暴躁的喬尼很快就鎮靜了下來,甚至還為剛才的暴躁向她道歉。
“喬尼,這些藥片裡就像是住著魔鬼,吃了它和沒有吃它的你完全是兩個人!”,他的女兒抱怨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麵包房的門被推開了,掛在門框上的鈴鐺dll的一陣響,喬尼的女兒立刻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我們暫時打烊了,五點鐘後會重新營業。”
但來人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我不是來買麵包的。”
一名警官。
喬尼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今天是九月份的第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