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飲料價格的暴漲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但他們沒有想過會漲的這麼快。
其他州加入禁酒聯盟之後也的確都有不同程度的漲幅,不過那個時候增長緩慢,因為人們不確定禁酒聯盟能擴散到多少州,以及執行的標準是否嚴格。
但現在情況不太對勁,看起來它將會成為正式的聯邦憲法,要知道,一旦成為聯邦憲法,就意味著所有州都繞不開它。
很多人私底下都在說,一旦聯邦全麵實施禁酒令,那麼整個聯邦的酒水價格都會迎來一個新的增加。
總統也在前兩天的一場私人派對上提到,他已經和眾議長以及參議院多數黨領袖就全麵禁酒令的推行討論過。
雖然他沒有明確的表達自己會簽字開始全麵實施,或者表示還需要考慮,但從他談起這些事情的表情,態度,語速上,人們認為很大概率他其實已經簽完字了。
之所以沒有拿出來,隻是在等待中期大選結果,這是一項交易,但它在另外一項交易之後。
今年大選結果公布將在十一月時發生,明明應該是一項非常熱鬨的“社會活動”,但今年中期大選的熱度明顯不太高。
民間有一些團體高呼著“陰謀”,不過沒有掀起什麼波瀾。
總統先生在位的這四年時間裡沒有讓聯邦變得有多美好,但他做到了一點,那就是沒有讓聯邦變得更糟糕。
隻要做到了這一點,基本上連任的問題就不會太大,除非他碰到了超強的競爭對手。
而他的競爭對手在經曆了一係列的政治交易,為了避免他通過戰爭狀態獲得連任,在八月中下旬就已經放棄了競選。
當然他不會這麼說,他被其他事情分散了精力,所以從九月份開始到現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大選的熱度不僅沒有提升反而開始下降。
這麼說來,離全麵禁酒,已經沒有多久了。
一些還沒有加入禁酒聯盟的地區酒廠已經開始瘋狂的釀造高度酒,他們想要打一個時間差。
社會上大宗的酒水出庫記錄幾乎也查不到了的,包括很多酒廠自己都在囤貨,等著“瘋狂時刻”的降臨。
在這種情況下,喬巴夫先生,很折磨。
折磨的原因是倉庫裡那幾十萬的酒現在就剩兩千來瓶,其中一大半還是算不上高檔的琴酒。
一旦亞瑟要求他兌現抵押在他這裡的酒水,他就會很麻煩。
他不想惹麻煩,但麻煩總是纏繞著他。
“小威廉姆斯先生想要見您,喬巴夫先生。”,助手敲了敲門,站在門邊看著喬巴夫先生。
後者正在處理手中的文件,他愣了一下,“小威廉姆斯?”
助手提醒了一下,“詹姆斯。”
有人不喜歡這種稱呼,這種稱呼在聯邦人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蔑視的稱呼。
它不是說“這是某某”,而是“這是某某的兒子”,這對個性鮮明人格獨立精神自由的聯邦人來說很難接受。
哪怕那個稱呼中的主體,是他們可能會敬仰的父親。
在金港城,人們所熟知的隻有一個人,就是威廉姆斯議員,那麼以“小威廉姆斯”這個稱呼活躍在金港城的,隻有詹姆斯·威廉姆斯。
不過他本人對這個稱呼並不是很在意,因為這種稱呼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被彆人這麼稱呼,就像是“某某二世”。
如果你的父親是皇帝,大貴族,他們才會這麼稱呼你。
但如果你父親隻是個工廠流水線裡的工人,即便他們這麼稱呼伱,最多也隻是“小泥狗腿子”或者“小狗東西”。
喬巴夫先生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讓他進來。”
詹姆斯和亞瑟雖然是兄弟,但兩個人的風評完全不一樣。
詹姆斯被是作為威廉姆斯議員最合格的繼承人,他的履曆格外的優秀,知名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做威廉姆斯議員的助手。
特彆是最近兩年,很多時候威廉姆斯議員都退守台後,台前的事情都交給了詹姆斯去處理,他在金港城上流社會的眼中有著不錯的評價。
謙遜,溫和,有教養,和他那個狗娘養的弟弟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兩分鐘後,著裝得體的詹姆斯從門外走了進來,“喬巴夫先生,感謝您能抽空見我。”
他把帽子外套交給了喬巴夫先生的助手,後者拿起掛在了門邊的衣架上。
喬巴夫先生笑著說道,“喝點什麼?”
“不用了,謝謝。”,詹姆斯坐在了沙發上,喬巴夫先生也坐了過來。
“這次我來其實是想要和您說一聲,亞瑟已經全權委托我,來處理他抵押在您這裡一些酒。”
“我看了他給我的文件,上麵寫著大約四萬兩千瓶金標拿波威士忌,和三千五百瓶琴酒。”
琴酒的價值並不如金標威士忌高,但現在更好出售,因為價格相對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