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你昨天晚上都在哪嗎?”
藍斯簡單的說了一下,“一開始我在這邊工作,然後我聽說我的朋友被打成重傷,我就去了醫院。”
“你可以在醫院那邊找到當時的醫生,對了,我們還從灣區那邊邀請了醫生過來做手術,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後來我們始終找不到漢默,就回去了,這些我的朋友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直到你現在來到我這裡。”
“順便說一句,如果我們始終找不到他,我會直接起訴他。”
費倫警官把整個行程都記錄了下來,其實這些證詞是沒辦法驗證的,因為他提及的所有能證明這些話的人,或多或少都和他有一些聯係。
他看到這裡也知道從藍斯這邊問不出什麼,同時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隨後就提出了告辭。
藍斯此時才像是想起了什麼,“抱歉,我以為你們會多停留一會,甚至都忘記了讓他們送兩杯咖啡來。”
費倫警官剛準備解釋什麼的時候,藍斯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了四張五塊錢麵額的紙幣,放在了桌子上,“我的問題,請你和你的搭檔去喝一杯,天氣太熱了!”
費倫警官本質上是想要拒絕的,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藍斯就先一步說道,“彆急著拒絕,我知道你們在烈日下奔波很辛苦,警察並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
“那些坐辦公室的不會體諒你們,但我知道這些。”
“旁邊的咖啡屋咖啡不錯,你們可以試試。”
費倫警官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搭檔,兩人對視了片刻,他才挑著眉梢作出一副“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這……好吧,感謝你的慷慨,藍斯先生!”
藍斯伸出了手,“你保護我們安全,我請你們喝杯咖啡,誰能說這不合適?”
費倫警官把錢裝進口袋裡,臉上也都是笑容,“是的,是的,沒有人能說什麼。”
藍斯搖了搖他的手,“有進一步消息,隨時聯係我。”,他從桌子上取了一張名片遞過去,“我和很多警官都很熟悉,我們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認為我們也能成為好朋友。”
費倫警官已經徹底明白了藍斯的意思,也熱情的回應,“一定會的!”
“那麼……”
“我們先去繼續調查了,藍斯先生,再見。”
“再見!”
兩人離開了辦公室,費倫警官的搭檔吹了一聲口哨,“他是個不錯的人。”,看在二十塊錢的份上。
其實藍斯沒有必要給他們錢,僅僅是之前那些幫派分子一樣的人,就讓他們明白這不是那種可以被他們隨意敲詐的小店。
而且藍斯所表達出的他和很多警官都是朋友的這一點,可以確保他在警察係統中也有人能為他說話。
這種不好惹的人,卻還是給了他們二十塊錢,這已經不隻是錢的事情了,這是體麵!
藍斯先生是一個體麵人,那麼他們也要做得體麵。
費倫警官挑了挑眉,抓著手中的筆記本,“所以我們得確定他所說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才行,我也不希望港區少了一個好人,多了一個壞人。”
至於那些看著不好惹的人,桌子上的武器,他們一點也不在乎。
這裡是他媽的聯邦,憲法都允許人們持有武器,如果持有武器就是犯罪,百分之七十的聯邦人都應該被吊死!
事情的調查比他們預想的要順利得多,很多人都看到了漢默毆打埃爾文的那一幕,還有人看到了埃爾文被藍斯他們送去了醫院。
費倫警官去了很多地方詢問,最終大家都說沒有看到漢默,加上藍斯的人也去了漢默的家裡尋找漢默,看上去他的確沒有和漢默有直接的接觸。
費倫警官帶著自己拿到的一些證據,證詞,回到了警局,然後把這些東西連同自己的結論交到了上司的手中。
這個案子是一名警長在負責,他看完了費倫收集回來的材料之後問道,“所以你的觀點是漢默跑了?”
費倫點了點頭,“我從醫院那邊打聽到了,藍斯的朋友沒有醫保,手術費用和後續費用大約要五千兩百塊,他可能意識到惹了大麻煩,所以藏了起來。”
警長把文件放回到自己的麵前,又簡單的看了一遍,“一個典型的沒有腦子的衝動的家夥,現在的後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範圍之外。”
他搖著頭把這份文件和其他有關於漢默的檔案放在一起,丟進了文件籃中,“你去和他妻子說一下,如果受害者要起訴,他們賠不起錢的話可能要拍賣他們的房子。”
“最好讓她想辦法聯係上漢默,有些事情逃避是不行的,總得麵對。”
無論漢默到底怎麼了,跑了,或者已經死了,警長都清楚一點。
那就是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漢默已經死了,比如說找到他的屍體,那麼這個案子就不會上升到刑事立案的標準。
刑案組不加入進來,案子的跟進就一直由他們普通警察來做,而港區每天那麼多事情,他們不可能安排人天天盯著這件事。
所以很大概率上,這個案子會和其他無頭案一樣,拖一段時間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關注了。
至於為了一個底層,去天使湖開盲盒?
算了吧!
活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