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聽著這四大家族創始人的故事長大,像是什麼從小生下來有一道光在黑夜照進了屋子裡的科萊。
像什麼明明溺水了,卻在水中看見了自己的未來從而獲得成功的伊凡。
還有人居然能正麵對抗鉛彈,被槍擊而不死,在蘇木裡留下了“不死恩佐”的傳說——但也有小道消息說,恩佐最後死於暗殺。
刺客用一把匕首在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刺進了恩佐的胸口。
但恩佐的家族稱,那個卑鄙的刺客用的是毒,具體是怎樣的誰都不知道。
總之,成功者總會有一些特殊的潛質,當藍斯輕鬆搞定他都覺得棘手的事情後,他就覺得,這就是潛質。
如果藍斯做得非常好,得到了帕斯雷托先生更多的賞識,無論他加不加入家族,阿爾貝托的地位都會因為藍斯的成功得到提升。
每個人都想要站得更高,哪怕在犯罪集團中排名越靠前,審判的時候死得越快,但他們依舊願意這樣。
坐在車上,藍斯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從哪能弄到便宜的酒嗎?”
阿爾貝托有些奇怪,但又想到藍斯說那批酒的來曆有點問題,便沒有繼續往深處想。
隻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本身,同時他也得出了一個結論,“你打算開酒吧?”
藍斯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不完全是。”
“我把工人俱樂部承包了下來,我和碼頭工人工會簽訂了一份合同,未來十年內,工人工會都將由我來經營。”
“碼頭上有一萬多名工人……”
阿爾貝托倒吸了一口涼氣,“每個人每天讓你賺五分錢,這也是好幾百,但他們絕對不止讓你賺五分錢!”
他看著藍斯的眼神再次有了一些變化,這難道還不是成功人士的潛質嗎?
誰能想到這些,誰又想過這些?
藍斯搖了搖頭,“不是所有人都會過來,所以你想得太誇張了,而且我做這個並不是為了賺錢。”
看著阿爾貝托不信任的眼神藍斯也不太好解釋,聯邦政府從勞聯和工會誕生到現在,他們這幾十年裡都在做一件事——
想儘一切辦法挖掘勞聯和工會在工人階級中的影響力,讓他們完全的脫離工人階級。
實際上他們已經做到了一部分,但效果還不是太明顯。
不過這些和藍斯沒關係,和藍斯有關係的是既然他們能喊出“全國工人大團結”,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喊出來?
也許這個時候喊效果不如一開始那麼好,但他可以團結工人啊?
如果碼頭上這一萬多工人都成為了他這邊的人,那麼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所以阿爾貝托不會不明白他的想法,這或許就是人們對時代發展脈絡的眼界問題。
你對那些已經能夠發生過的,經曆過的事情,總能比彆人更輕鬆地抓住關鍵處。
阿爾貝托聳了聳肩,“不管怎麼樣,你打算要什麼?”
“啤酒,廉價的威士忌,最好還有點果酒和氣泡酒,我那邊會有一些女孩。”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碼頭上的工作和在健身房裡健身本質上是沒有區彆的,都是高強度的有氧運動和撕裂運動。
這也導致了工人們受到睾酮的影響,**變得更加強烈,哪怕他們不能和這些女人們做點什麼,隻是遠遠的看著,他們也願意過來坐一會,喝一杯。
當然這裡麵也存在一個盈利模式,藍斯打算嘗試一下,看看有沒有人願意當榜一大哥。
“這些都是很普通的酒,聯邦現在很多酒廠都有存貨,不過他們的價格比較高,已經接近了市場價。”
“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在打聽這件事,亞藍那邊有很多酒廠價格很便宜,而且運輸費也不算貴。”
“過段時間我有可能會過去一趟,如果你也想要找個穩定的貨源,我們可以一起。”
藍斯並沒有猶豫太久,答應了下來,“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回到了樂助後藍斯去了休息室和其他人見了個麵,然後打了一會球桌球就離開了。
這些人對他一直都很友好,不管是不是看在阿爾貝托的麵子上,藍斯不是很在乎。
回到公司後一切似乎又變得平靜了下來,威爾的死雖然帶來了一些變化,大家精氣神上的變化,以及一些其他的變化,但並沒有真正的影響到現在的生活。
第二天上午,聖拿耶大教堂外麵的空地上,這次藍斯過來的時候已經有更多的人主動和他打招呼了,比如說波頓先生。
他看到藍斯下車之後就高舉著不斷的搖擺,並親切的喊著藍斯的名字,就好像他們的關係非常要好一樣。
“我聽說了一些事情,藍斯,是真的嗎?”,他的眼神裡有一種不一樣的神采。
對於聯邦人,對於帝國區之外的居民來說,威爾這個名字他們一點也不熟悉。
但對於帝國區內的帝國移民來說,這個名字和他背後的東西,就是人們的噩夢!
沒有人希望被他們盯上,一旦被盯上不僅要損失一大筆錢,還有可能會死。
這些人不怎麼講規矩,動不動就撕票,人們不喜歡他們又害怕他們。
現在突然知道有個人被藍斯弄死了,並且看上去藍斯活得好好的,這些人的心思就有了一些不同的變化。
雖然有可能因此得罪卡米拉幫,但也有可能因此得到一道保護。
藍斯搖了搖頭,沒有正麵回答,“你說的我不太清楚,應該和我沒關係,而且這種事情彆到處亂傳,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會惹著彆人。”
波頓先生立刻閉上嘴,還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你放心,我的嘴巴是最嚴的。”
“但無論如何,藍斯,人們都感覺到開心,如果能用得到我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真小人波頓先生雖然某方麵真的不討人喜歡,但在做小人以及維持體麵這一塊,他還是比他兒子強了不止一百倍。
藍斯沒有生硬的拒絕他,“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時,我肯定會告訴你,希望到時候你彆躲著我。”
這句話讓波頓先生感覺到很有麵子,他大笑著本想去拍打藍斯的肩膀,手都舉起來了,可一想到現在兩人的差距,他兩隻手掌在胸口前重逢了,互相撮合在一起。
“瞧你說的,不管是你為我們做的事情,還是說你是傑拉爾的朋友,隻要你需要我,我絕對不會推辭。”
他看著周圍還有些人朝著這邊望過來,主動選擇了離開,“那麼我就不打擾你了,看得出大家都很想要和你說話。”
他告罪一聲,主動離開,很快就有人走了過來,和藍斯親切的打招呼,並且說了兩句討好應景的話。
這些人話裡話外實際上都在透露一個意思——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來自卡米拉幫派的刁難,能不能向你求援?
誰都不知道那些專門迫害自己的人,會不會選中自己,他們不敢像那些已經被撕票的人那樣心存僥幸,他們得做好準備。
對此,藍斯表示,大家都是在聯邦的帝國人,如果他們需要的話,他願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