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讓他感覺到這裡賺不到錢,他才會把目光從這裡挪開。”
“另外,如果收入不降低,埃裡克每個月都會過來拿錢,而且每次都有錢,這樣我們就沒辦法讓他惹麻煩。”
埃爾文已經逐漸地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藍斯不管他有沒有真的領悟,略微揚著下巴,“我們要幫他追那個女明星什麼的,想辦法讓他更多的花錢,然後讓他把賭場重新開放。”
“我記得肯特那邊還有一些賭桌賭具被警局沒收了,對吧?”
肯特就是威爾的弟弟,被“撐死”的那個倒黴蛋,他的賭場裡還有好幾個賭桌和相應的賭具。
肯特的死被發現之後,這些賭具自然而然的就被沒收了。
他沒有執照,這就屬於非法經營物,那些東西應該還堆放在警察局中。
埃爾文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藍斯掏出煙盒,丟了一隻給埃爾文,一直自己點上,“去老裁縫那,給莫裡斯安排幾套體麵的衣服,讓他想辦法查一查,埃裡克這段時間的做派。”
“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他和其他競爭者產生矛盾,或者想辦法幫他多花錢。”
“這種腦子顯然不太好的,應該很好對付!”
埃爾文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做。”
等他走後藍斯提起了電話,撥通了帝國區警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布魯分局長接的,“這裡是帝國區分局布魯……”
能直接打到他辦公桌上的人,要麼是他的上級,他得罪不起。
要麼是他的“恩人”,他得小心伺候著,所以他的態度放得很低。
“我是藍斯,布魯。”
“嚇我一跳,藍斯,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人物對我不滿意。”
藍斯聽出了一些門道,“發生了什麼?”
布魯像是有傾訴的**那樣,“嗨,怎麼說呢?”
“一群更厲害的老爺過來要做什麼民意調查,市政廳要求我們把街道上弄得漂亮點,還要注意不要有犯罪行為發生。”
“多虧了你們,藍斯,否則我們肯定要忙死,但就算是這樣,整個警局三百多人,隻留了不到二十人,其他人都派出去巡邏去了!”
“這些該死的官僚,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麼做會給我們增加多少的壓力和開銷!”
警力一直以來都是有成本的,不過很多人似乎並不知道這一點,或者說漠視了這一點。
隨著布魯的抱怨藍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利卡萊州社會黨黨代表這段時間會在金港城搞民意摸底。
這是聯邦政黨最喜歡做的事情,畢竟對於政客們來說“民意”和“支持率”就像是他們的兩個球一樣重要,如果不能隨時隨地的摸一摸,他們會感覺到嚴重的不安!
像布魯分局長這樣的小角色,黨派立場其實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對了,說了半天,你來電是有什麼事情嗎?”
發泄好了情緒後,布魯分局長感覺自己和藍斯的關係又近了一步,畢竟藍斯耐心的聽他發了牢騷,要知道在聯邦除了心理醫生會這麼做外,其他人在你開口的那一刻,就會讓你閉嘴。
“肯特案子有一批賭桌和賭具被扣押在你們分局,這批東西現在還在嗎?”
“稍等一會……”,聽筒中傳來了布魯局長捂著話筒後的咆哮聲,還有一些淅淅索索的聲音。
過了大概四五分鐘,手掌在離開話筒時因為壓力變化發出的略微有些刺耳的“啵”聲結束後,聲音又變得正常了。
“東西還在,這個案子好像還沒有結案,你需要這些東西嗎?”
出賣證物是聯邦警局的傳統,彆說幾張賭桌了,他們甚至敢按公斤把違禁品賣給那些壞人!
聽到東西還在,藍斯多了一些笑容。
看起來好像開賭場很簡單,但實際上,並不簡單,最麻煩的兩個東西,就是荷官和賭桌賭具。
荷官還有辦法從外地找,但賭具賭桌就算從外地弄,也會很麻煩。
而本地賭場幾乎都被柯達家族監控著,偶爾有些小打小鬨的,隻要不是明目張膽的挑戰他們,沒有上規模,他們其實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人說本地的賭桌賭具生意,都有柯達家族的參股,所以買了,即暴露。
“當然,為我留著,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這個案子,因為報案人也死了。”
布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什麼?”
“那這可太糟糕了,報案人是誰?”,
“威爾。”
“……”
“好吧,的確是這樣。”,他頓了頓,“你什麼時候過來拿?”
“月底,到下個月。”
藍斯再次提到了帝國分局飛鏢比賽的事情,這讓布魯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很高昂,“我有一個想法,除了我們這個飛鏢比賽之外,我們是否可以搞一個全市警察聯歡之類的活動?”
“你牽頭。”
本來布魯分局長是不想回答的,但當藍斯說出讓他牽頭的時候,他覺得也不是不行。
“我考慮考慮,這關係到全市上萬名警察。”
“沒問題,你還可以找人商量商量,那些大人物們從來不體恤我們這些小角色。”
“我們除了我們自己,不會再有人關心我們了。”
“等你好消息!”
掛了電話之後的布魯分局長知道藍斯的意思,他希望能夠結交更多的金港城警察。
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攔著,畢竟這是藍斯的事情,可他也清楚,一旦藍斯結識了更多的警察,他未必就能夠像現在這樣更被重視了。
他也有一點私心,每個月穩定的一千塊額外收入,加上被重視,誰又願意放棄這個。
但如果這個事情是讓他來牽頭,那意義就不一樣了,所有從這裡麵得到好處的人,都要欠他一個人情,而這對他的晉升絕對有著巨大的幫助。
可是……如果真的他牽頭了,他就要麵對查理局長的怒火了,畢竟灣區獵犬隻是老了,不是死了。
以他在上流社會那些大人物們心目中的地位,布魯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扛得住。
但……要是放棄吧,總有些不甘心,他很矛盾。
就在布魯分局長很矛盾到底是冒著得罪查理局長,得到大多數警員的支持,還是放棄這個機會時,威廉(帕特裡夏的父親)已經坐不住了。
“我要辭職!”,他把辭職信放在了主管的辦公桌上。
作為公務員,主動辭職在聯邦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威廉還是市政廳辦公室的一員。
這幾乎已經代表了他在底層公務員這個位置上,已經做到了一個中上層的程度。
再往上已經不是依靠個人能力就可以做到的了,他完全沒有理由辭職。
當他的主管看完了辭職信後,有點……驚訝,“你要去選市政議員?”
參選市政議員是遲早暴露的事情,藏著掖著,不如大大方方的亮出來,反而是一種造勢。
他點了點頭,“做了二十年的辦公室,最近也想要走出去,我已經不年輕了,在還有力氣的時候,我想要試一試。”
主管沒有挽留他,把辭職信放進了抽屜裡,因為當威廉要競選市政議員,就意味著他一定得到了助力。
這個時候挽留他可不會讓威廉覺得他人好,反而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醜。
“需要我的時候,給我一個電話,我們這麼多年的同事,我會支持你的。”
在結果出來之前,主管不介意先說點好話,萬一他成功了呢?
現在社會黨的情況有些微妙,一些地方的選民都出現了民意倒戈,威廉未必沒有機會。
“你打算去哪個區?”
“帝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