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巧合下來,就不可能是巧合。
他的表情很嚴肅,“你最好明白你到底在做什麼。”
藍斯搖了搖頭,“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奧森律師。”
“讓我聽你們的話,是你們說的。”
“我聽了你們的話,你們又說我不聽話。”
“這讓我很困擾。”,藍斯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看向奧森律師的眼神也不像剛才那樣“偽裝”。
“是不是成為了大人物,最先要掌握的就是把自己的責任丟給彆人?”
“這樣會顯得自己更英明一些?”
奧森律師的表情很不好看,他沉默了一會,“夜總會和那幾間酒吧不用你經營了,帶著你的人從那些地方撤出去。”
這就是完全不信任藍斯了,藍斯倒是無所謂,他也早不想在那做了,“沒問題,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聯係了?”
奧森律師沉默了一會,“如果你願意向市長靠攏……”
“然後他一個月五百塊都不願意給我?”,藍斯嗤笑了一聲,他抖了抖肩膀,“這樣很好,奧森律師,我們都儘力了!”
奧森律師沒說話,他在思考著後續的一些事情的發展,而藍斯則和他道彆,然後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埃裡克被打成重傷的事情就如藍斯所預料的那樣開始快速的發酵,市長也很清楚,麵對這種局麵他必須給出有力的反擊!
至於柯達家族說沒有找到先動手的人,甚至說那幾個人不是他們的人,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第二天下午,戴爾局長就接到了“舉報電話”,他們很快開了兩輛裝甲車和十多輛警車,來到了灣區的一棟彆墅外。
他們直接暴力的入侵了這棟彆墅,並在這裡發現有一群人正聚集在這裡一邊飲酒一邊賭錢。
現場專業的賭具和賭桌都在告訴人們,這裡是一個小型的私密性的賭場,並且它並沒有報備。
本來這件事不歸危險品管理局管,但現場發現的大量酒精飲料,就讓他們有了插手的資格。
這些人被帶回去進行調查,如果他們不能摘掉自己可能涉嫌“走私出售酒精類飲料”和“聚眾飲酒”的罪名,那麼他們可能都會處以重刑。
而這個彆墅,就是柯達家族的資產。
同時戴爾局長更是發表了公開的廣播講話,金港城從今天開始進入嚴禁售酒時期,所有違反禁酒令的人,或事,被抓了就會從重審判。
並且他們已經獲得了州政府的同意,必要時可以不在本地對這些罪犯進行審訊,而是拖到州政府,州法庭上去進行審理。
市長用一記強力的回擊告訴了人們,他不是軟蛋,並且這座城市的規則,不能再束縛他!
一時間整個金港城都透著一種讓人不安的壓抑感覺,如果有人注意到這個時期商業服務局的變化,就會發現這幾天裡有大量的公司在這裡注冊。
他們大多都來自於內陸城市,這些人的到來不隻是給這座城市帶來了一些新鮮的血液,動力,也帶來了混亂!
“我們的酒吧被掃了……”
藍斯趕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危險品管理局不僅安排了警車過來,還安排了一輛裝甲車。
周圍拉了警戒線,在街道上,地麵上擺放著三十幾箱各種酒水飲料,還有十來名年輕人被手銬銬住了雙手,站在了這些酒水後麵。
有特工和記者為他們拍照,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圈人。
有人看到藍斯過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讓他走到了最裡麵。
也許是藍斯到來的緣故,人們的議論聲變得小了一些,或許這樣才能不得罪藍斯。
正在負責現場案件的盧卡爾高級特工,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穿著明顯不同的藍斯。
他似笑非笑的走到了靠近藍斯的地方,手中拿著一個寫字板,像是和熟人聊天那樣和藍斯聊了起來,“嗨,晚上出來散步嗎?”
藍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盧卡爾卻一點也不在意,“你猜這些酒值多少錢?”
他似乎已經能猜到藍斯不會和他說話,他自顧自的說道,“這裡大約有四百多瓶酒,在市場上價格大概在兩千四百塊左右。”
“而那邊……”,他用拿在手裡的寫字板“指了指”那些站在酒水後排成一排的年輕人們,“這些人的保釋金每個最少需要三百塊。”
“讓我數數……這裡有十一個年輕人,他們的保釋金最少需要三千三百塊,加上這些酒,以及我們搜刮到的贓款……”
盧卡爾吹了一聲口哨,“你損失了七八千塊,藍斯。”
他臉上有些得意,這段時間盧卡爾也感受到了戴爾局長的不同,他要求大家更主動的出擊,去履行國會交給他們的任務。
盧卡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藍斯,所以他從一個年輕人那邊得到了這個酒吧詳細的位置之後,就直接過來抓人。
毫無疑問,情報非常的準確,他想要從藍斯的臉上看到有些……負麵的情緒,不過很可惜,藍斯表現得一直很平靜。
“七八千而已,盧卡爾,你是沒見過錢嗎?”
“還是說七八千塊對你來說,就已經是一個數不清的天文數字了呢?”
藍斯掏出了象牙的煙盒,掏出一支,點上,他朝著盧卡爾吐出了一口煙,盧卡爾偏頭躲了過去。
也許是他不喜歡看到藍斯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也許是他想要刺激一下藍斯,又或者是想要從他臉上找到那種失態的表情。
他稍稍放低了一些聲音,“藍斯,你以為所有人都喜歡你,但其實你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麼受人歡迎。”
“知道是誰舉報了你嗎?”
藍斯斜睨了他一眼,“是誰?”
他沒指望盧卡爾會說,事實也的確如此,但盧卡爾也不能算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用帶著看熱鬨的口吻說道,“你身邊的人。”
藍斯挑了挑眉,重複了一遍,“我身邊的人?”,緊接著他嗤笑了一聲,“你對我和我身邊的人不了解,盧卡爾。”
“我們都是可以托付彼此性命的兄弟,他們不會出賣我。”
“如果真的是他們出賣了我,那一定是我有問題,而不是他們。”
“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明明是打算看藍斯笑話的,但莫名其妙的……他環顧了一圈周圍,圍觀者臉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樣,可他想要看到的那種表情幾乎沒有。
沒有人嘲笑藍斯,也沒有人同情他,反倒是很多人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去,他向前一步,伸手在藍斯胸口點了點,“你最好準備好錢去交保釋金!”
說著轉頭回到了最中間。
藍斯低頭看了看胸口,彈了彈並不存在的灰塵,對著那些戴著手銬一臉無所吊謂站著的年輕人們點了一下頭,隨後隱沒進人群中。
他坐回到車上,“查一下,最近盧卡爾都接觸了誰,派人盯著他。”
埃爾文有些難以置信,“我們身邊真的出現了叛徒嗎?”
藍斯搖了搖頭,“不一定是我們身邊的人,他這麼說就是想要我們互相猜忌,我們不能上了他的當。”
“明天讓羅本律師帶著錢去把他們保釋出來。”
坐在副駕駛的海拉姆問道,“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藍斯搖了搖頭,“他都說了,七八千塊,這麼大一筆錢,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先查查看,看看這個危險品管理局裡有多少本地人,把他們的名單列出來。”
“他可以收買一些知情人來對付我們,那麼我們也可以收買一些知情人來對付他。”
“波利那個蠢貨剛剛製造了兩起爆炸案,現在不太適合對他們下狠手,先讓酒吧那邊做一些預防措施,多搞一些逃離通道。”
“酒沒了,可以再弄,我不希望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