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義苦笑,改口叫哥:“川哥,你這讓我們怎麼玩啊。”
秦川淡定道:“沒事,我馬上就要進組了,有戲拍的時候我是不會唱歌的。”
我尼瑪!
大家都差點忘記秦川還是個演員。
不過沒戲拍了才來唱歌,然後用一連串的原創歌曲來降維打擊他們這些職業歌手,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鈴花拱手:“我祝你明年拿影帝,永遠拍不完的戲。”
兩人又是慶幸,又是無奈。
無奈的是人家一個“業餘”歌手完全吊打他們這些職業級的,稍微發點力,拍馬都追不上。
慶幸的是,幸虧這家夥是“業餘”的,主業是演員。
這要是一心搞音樂,哪還有他們的活路。
秦川拱手:“借你吉言。”
……
冬天的夜晚來得早,還不到七點鐘就完全暗下來了。
央視演播廳,此時通火通明,觀眾熱情不減。
剛剛李玉鋼和阿保碰了碰,阿保被新貴妃醉酒乾掉,無緣第三名。
此時正在後台跟導演投訴。
導演也沒辦法,規則上沒說不能臨時換歌,不過李玉鋼整了一首新貴妃醉酒,確實是有點欺負人。
這歌下午才出現,熱乎著呢,評委和觀眾都沒聽夠。
李玉鋼突然來這麼一下,阿保輸的挺冤的。
“本賽季的季軍已經角逐出來,冠軍,亞軍又會花落誰家呢,是秦川還是鳳凰傳奇,我們拭目以待。”
“有請秦川給大家帶來的原創歌曲,赤伶!!”
這一輪,秦川是第一個上場的。
還是京劇妝,隻不過更美,更豔一點,特彆是大紅色長衫,給人一種喜慶感,像是一個出嫁的少女。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悲涼的笛子,二胡,揚琴伴奏響起,配合上秦川用女聲的聲聲低吟,紅妝給人的感覺又變了。
之前是出嫁,這會是喪夫。
秦川唱得很慢,聲音穿透力卻有很強,像是在訴說著什麼故事。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無人知我”
這會,台上評委,台下觀眾已經聽麻了。
一個男人,化妝後那麼美就算了,全程用女聲來唱歌也算了,畢竟李玉鋼也能做到這樣。
但你填詞作曲要不要這麼離譜。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哥們,這是二十一歲的人能寫出來的詞?
緩緩道來的唱法,沒有技巧,全是感情,聽起來就很有畫麵感。
特彆是秦川一邊唱還一遍舞,時而哭泣,時而落寞,時而傷心。
大夥還沉浸在“戲”裡的時候,秦川的聲音一轉,經典的戲腔來了。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
“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此時,觀眾和評委終於知道這首歌為什麼叫赤伶了。
這唱的哪裡是戲,分明是每個戲子的人生。
這份意境,放在今天來看也不過時,演員也好,歌手也罷,不都是這樣嗎。
台上唱著情情愛愛,台下的觀眾換了一批又一批,再也不見曾經的那些熟人。
歌手和歌迷,誰是客,已經分不清了。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
“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前半段唱的是人,戲如人生,後半段唱的是國,家國無常。
秦川最後一個音落下的時候,評委久久不能平息內心的躁動和悲傷,任憑觀眾鼓掌,叫好。
因為他評價不了這首歌。
比起新貴妃醉酒,赤伶的檔次,意境,詞曲,高了不止一個層麵。
唱功,技巧,難度也是直線上升。
秦川簡直吊炸天了。
側幕,候場的曾義聽完歌曲後,扭頭對鈴花道:“這是強半截?”
秦川說這首歌比新貴妃醉酒強半截,他們還真的以為是半截。
這特麼哪裡是半截了,新貴妃醉酒隻有它的半截還差不多。
鈴花落寞的笑了一下:“秦川用這首歌來打咱倆,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們了。”
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嘛。
若是月亮還沒來那種級彆的歌曲就夠把這檔節目打穿了。
曾義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來著是為了博前程,人家是利用央視舞台發新歌。”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把我們當作過對手。”
鈴花讚同這句話,點了點頭,秦川為人還是太謙虛了,陪著他們鬨了那麼久。
台上,秦川鞠躬道謝:“感謝大家,很高興來到這個舞台,可惜時間太短了,想想還是有點留戀,因為下一次唱歌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大概是春晚吧……”
畢姥爺:“秦川,提醒你一下,後麵鳳凰傳奇還沒上場,獲獎感言咱們等比完再說。”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鈴花:……
她決定收回那句話,秦川一點都不謙虛。
說話還挺傷人的。
十分鐘後。
鳳凰傳奇唱了一首他們的代表作,自由的飛翔。
二十分鐘後,秦川站在舞台中央,手上捧著冠軍獎杯,以及節目組頒發的春晚直通車證書。
“謝謝tv,謝謝觀眾朋友,謝謝評委老師,謝謝畢姥爺,謝謝曾義,鈴花,李玉鋼。”
秦川把台上所有人都感謝一遍,接著來了句:“這個舞台太棒了,明年我還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