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布上麵條紋都是歪著的,很明顯是一些殘次品。
“我不缺這些。”於海棠頗有些無奈道,“紹文每個月都有布票的,我們又沒有孩子,夠穿了。”
她哪裡還看不出來,於莉和閻解成就是找由頭來混吃混喝。
“行了,貴乎一片心意嘛。”林紹文笑著擺擺手,“既然大姐來了,那就坐著一起吃吧。”
他是真不在乎,兩條魚加起來都十多斤了,雖說現在的人飯量大,但多兩雙筷子也不要緊。
於海棠見狀,也沒再說什麼。
隻是那布,她還真看不上。
“來,兄弟姐妹喝一杯。”林紹文又招呼道。
“乾杯。”
眾人舉起了酒杯。
深夜。
林紹文興致不錯,又開了兩瓶酒,大家坐在院子下邊乘涼邊喝著。
突然間,外牆傳來一陣“砰砰”聲。
“這不年不節的,誰家在放炮仗?”許大茂疑惑道。
“搞不好是有老人走了。”閻解成皺眉道。
“有可能。”傻柱插話道,“咱們街道孤寡老人可不少……”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屋簷下的鈴鐺瘋狂的搖晃了起來。
“又是誰啊?”許大茂罵了一聲。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於海棠每次開門都不高興了,這一天天的,誰高興得起來?
“是不是院裡出事了?”
傻柱說著就起身朝門外走去,可不到三十秒,他又衝了回來,“你們快出來……賈東旭,賈東旭被擊斃了?”
“什麼?”
眾人大驚失色,一窩蜂的跑了出來。
大院。
秦佩茹和賈張氏正哭爹喊娘的撲在地上,在她們麵前則擺著賈東旭的屍體。
邢隊長和王主任都麵色嚴肅的站在屍體前,見到林紹文來了以後,立刻迎了上來。
“林廠長……”
“什麼情況?”林紹文皺眉道。
“賈東旭聯合著幾個逃犯,打算打劫咱們街道的‘大戶’……”邢隊長沉聲道。
“大戶?”
許大茂立刻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這賈東旭平常看起來像個人似的,居然敢做這種事……死了活該,我呸。”
他可是非常清楚,南鑼鼓巷的大戶,隻有他和林紹文。
秦佩茹和賈張氏都沒敢吭聲,隻是低頭哭泣。
“剛才老許還說院子外有人放炮仗,難道是……”林紹文驚疑不定。
“對,他們都手持槍械,打算衝進院子,被武警部隊給剿滅了。”邢隊長歎氣道,“賈東旭這次做得太過了,你們廠裡打算收回賈張氏的工作指標。”
“啊?”
秦佩茹和賈張氏也顧不得哭泣了,隻是驚恐的看著邢隊長。
這年頭最看重的就是出身,廠裡同樣也看重家世清白。
賈家出了賈東旭這樣一個人,廠裡不讓賈張氏待了,也在情理之中。
“我們街道辦也取消了你們院的‘優秀四合院’稱號且三年之內不能再評選。”王主任狠聲道,“我是真沒想到,平常口口聲聲說林廠長是壞人的人,居然是個這樣的玩意。”
為了賈東旭這件事,街道辦可是吃足了瓜落。
她這個街道辦主任被區裡點名批評不說,還在她的工作履曆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能不恨嗎?
易忠海等人又驚又怒,賈東旭這麼一鬨,等於說把整個院子的名聲都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