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陽微微皺眉：“她帶著麵紗，我又看不到正臉，僅僅多看了兩眼，你就要把我眼珠挖出來，要是她沒戴麵紗的話，那你豈不是要殺了我？”
“嘿嘿。”吳興寧一聲冷笑，拿著酒杯把玩，眼中顯露出若有若無的殺意：“你還真說對了，你要是看到我師妹的容貌，老子會手起刀落，砍下你項上人頭。”
“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拿出來吹噓？”陳天陽搖搖頭，這對師兄妹的實力，都隻有“傳奇後期”的實力境界而已，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對他動殺機隻是自取死路。
“你說什麼？”吳興寧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發出“嘭”的一聲巨響，眼中殺機濃鬱，就要騰身而起。
陳天陽眼中輕蔑之色溢於言表。
“吳師兄。”
突然，潘丹鳳伸手製止了吳興寧，向他搖搖頭。
“算你小子運氣好。”吳興寧哼了一聲，這才重新坐了下去。
潘丹鳳拿起一杯酒向陳天陽走去，在黑色長袖的掩飾下，悄然在酒杯裡放了點白色粉末，等來到陳天陽身邊時，粉末已經溶解在酒中看不到了，笑意盈盈地道：“剛剛我師兄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她的動作很隱蔽，誰都沒有看到，卻瞞不過陳天陽的雙眼。
“客氣了。”陳天陽心中冷笑，表麵卻不動聲色，接過潘丹鳳的酒杯一飲而儘。
反正他百毒不侵，就算酒杯裡真的下了毒藥對他也沒有任何作用。
潘丹鳳眼看著陳天陽喝下去，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但瞬間收斂，主動坐到陳天陽的身邊，笑著問道：“你剛剛看我時神色有異，我猜，你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是不是？”
沒錯，她之所以阻止吳興寧，是因為她懷疑陳天陽聽到了她和師兄的對話，一旦泄露了消息，將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才來打探陳天陽的身份，看看陳天陽到底聽到了多少。
而她也在酒中下了劇毒，用不了多久，陳天陽就會毒發身亡。
陳天陽點頭道：“沒錯，我的確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潘丹鳳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機，這小子果然聽到了，絕對不能留他！
隻聽陳天陽繼續道：“不過，我有一些疑惑，你們口中的‘凝神初期’究竟是什麼境界？”
此言一出，潘丹鳳頓時露出愕然的神色，難以置信地道：“連‘凝神期’都不知道，你確定沒開玩笑？”
陳天陽聳聳肩：“你看我真誠的眼神，像是在開玩笑嗎？”
“的確不像開玩笑……”潘丹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花枝亂顫：“這世上竟然……竟然還有不知道‘凝神期’的人，真是笑……笑我了……”
“所以，凝神期到底是什麼？”陳天陽挑眉問道。
“看在你老實求問的態度上，本姑娘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潘丹鳳強忍住笑意，捋了下鬢邊的秀發，準確地說，是看在陳天陽快要毒發身亡的份上，就讓他做一個明白鬼。
“凝神期是武道境界。”潘丹鳳道：“武道修煉一步一個腳印，從下到上分為築基、鍛體、合氣、通幽、宗師、傳奇、先天境界。”
陳天陽點點頭，潘丹鳳所說的，和世俗界的武道境界一樣。
“那我問你，武道修煉有儘頭嗎？”潘丹鳳質問道。
“沒有儘頭。”陳天陽搖搖頭，又補充道：“或許武道的儘頭，就是演化宇宙萬物的‘道’。”
“既然武道修煉沒有儘頭，那‘先天’之上，又是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