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滿身血跡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周成身後,手中的上品飛劍刺穿了他的心間。
在飛劍洞穿的那一刹那,周成的頭顱艱難轉過,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陸沉。
“你,你,原來先前的一切你都是在故意示弱!為的就是趁我最得意時悄無聲息的祭出這張遁符。”
陸沉渾身血跡,整個人宛如從生死戰場中回來,青衫已經被飛劍刺出無數個洞,觸目驚心的傷口依舊有血流出。
即使受到這般嚴重的傷,陸沉的臉龐從始至終都極為平靜。
陸沉緩緩將飛劍抽出,漠然說道:“今日果,昨日因,我承他因果,自然要了結。”
周成眼瞳緊縮,滿臉不解。
但生機已然流逝,最後,這個問劍宗的內門弟子轟然一聲倒在地麵。
“陸師兄!贏了!”
洗煉峰所在的觀禮台最先爆發出猛烈歡呼,這些平日被欺壓的弟子互相擁抱,跳躍,就像是他們殺了那周成一般。
而另一出地方,朝天峰的弟子們各個麵如死灰,雙目間滿是仇恨。
然而,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隨著羅雲劍再次出現在生死台,這一場期待了三個月的生死鬥已經結束。
朝天峰弟子儘管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家夥,但卻無人敢出劍。
這裡殺問劍宗,擅殺同門是大罪。
許多人甚至悄悄估算了自身與周成的修為戰力後,都選擇默不作聲。
生死台的禁製再次打開。
陸沉沒有選擇與洗煉峰弟子走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前行。
...
一日後。
洗煉峰,木屋中。
數名雜役弟子恭敬的站在屋外。
“陸師兄,師弟秦毅名,和師兄同一年上山,幾位同門許久未曾與師兄論道,可否入內拜訪!”
當先一名俊秀少年朝著屋內行了一禮,高聲喊道。
其餘幾名雜役弟子也殺滿臉期待的看向木屋。
隻不過聲音如石沉大海。
秦毅名張了張口,又說出了這一次拜訪的來曆。
依舊沒有半分回應。
有弟子低聲說道:“生死戰後,陸師兄是不是身受重傷,此時在閉關療傷?”
秦毅名微微點頭,說道:“也有可能,不過昨天看師兄獨自回來,並不像是重傷的樣子。”
“內傷嚴重,外表怎麼看得出來。”
“如此,那我們就改天再來拜訪師兄?”
幾人低聲議論起來。
就在此時,又有一隊身穿內門服飾的修士來到了木屋外。
當先那名弟子身材高大,身背一柄飛劍,當秦毅名看清那把飛劍的真容後,臉色不由得大變。
‘三轉碧木劍!’
這是當日周成所使用的飛劍,那時雖然陸沉一劍將他殺了,但這把極品飛劍去詭異的衝天而起,不見了蹤跡。
如今居然又出現在眼前這人的身上。
那高大弟子靈力渾厚,周身都被靈力包裹,在離幾人三丈遠的時候,秦毅名等人就被這股威壓逼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陸沉呢?叫他滾出來。”
一名矮小些的弟子率先走了出來,朝著幾人問道,語氣滿帶恨意。
“這位師兄...”秦毅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說道:“不知幾位師兄出自哪一峰?今日我來此,也是來拜訪陸師兄,隻不過木屋中好似並沒有人。”
“瞎了你的狗眼。”那名矮小的弟子怒罵一聲。
隨後,他走上前,大聲說道:“真以為殺了我朝天峰的人,就可以一步登天了?看清楚,這位便是我朝天峰內門大師兄,段殘劍段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