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太無趣。
顧衍端坐在中央,即使如此嘈雜的環境下,依舊沒有選擇離開,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一名身穿顧家服飾的弟子悄悄走來。
裴梅認出了他的身份,顧真,聽說和顧衍同輩,自從上次那座‘庚金礦脈’發生變故後,這一輩弟子,隻剩下顧真和顧衍兩人。
顧衍平日在問劍在修煉,極少回到雲湖。
所以,如今顧家的大小事情,幾乎都是由顧真打理。
至於那位家主,據說依舊在閉關療傷。
也因為那件事後,顧家急忙從雲陽仙城將二長老調回雲湖坐鎮,免得被那位下落不明的柴家家主報複。
誰都知道,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若是刻意報仇,煉氣境的弟子,幾乎沒有任何生還可能。
半年裡,顧家就死了十多位煉氣境的弟子。
直到顧衍從問劍宗回到雲湖,那位已經瘋了的柴家家主才銷聲匿跡。
如此,顧真才敢跟著顧衍,到陳國離陽參加三宗論道。
他需要借此來確定雲湖的勢力範圍,以及原先柴家與駱家的礦脈和藥園。
“你看到他了?”顧衍抬起頭,漠然問道。
“是,就在離陽城的皇宮。”
顧真看著眼前這位麵如冠玉的堂哥,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仿佛是一隻耐心等待獵物的猛獸,隨時將發出致命一擊。
可無論如何,那位柴家家主僅僅是築基中期的修為,顧衍又為何要如此認真?
顧衍沒有說話,隻是撇了一眼裴梅。
後者媚笑一聲,挽住他的胳膊,兩人身形一動,瞬間就消失在雲台。
“顧衍怎麼離開了?”有人發現了場間動靜。
於是,無數人紛紛抬頭,看向天際不斷遠去的白線。
下一刻。
無數條血絲在雲台中升起,一尊猩紅雕像突然出現在正中央。
陰森,瘮人,那雙血紅色的眼眸開始轉動,眾人隻覺得心似乎被一隻手拽住,根本無法呼吸。
砰!
砰!
接二連三,那些各宗門年輕一輩的弟子紛紛倒地不起。
不一會,隻剩下顧真一人立在場間。
他看著那種陰惻惻的雕像,沉聲說道:“屍魔前輩,我顧家已經做到了承諾的事,能不能成功,卻隻有靠你自己了。”
“桀桀桀...”雕像滲出陰冷笑聲。
緊接著,一道金鐵摩擦的刺耳聲音傳來,“顧老兒野心不小,居然敢與本座合謀,區區一個築基後期修士,不怕被那些正道修士降妖除魔了。”
顧真強忍著心中寒意,說道:“我顧家之事,就無需前輩操心,如今皇宮之中,龍鳳榜前十已經去了九位,還有一位,相信很快就會到,等到前輩將他們都祭煉之後,邊能夠重塑肉身,甚至可能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