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悅悅心中憋屈,不明所以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回京城前,她做了個夢,夢見魏知鶯變成傻丫頭,蕭念雲離家去了鄰縣,中秋宴上隻剩她和女兒兒子風光無限……
實際情況卻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連老太太都開始對魏宴舟搖頭了。
飯畢,蕭念雲伴著老太太品茗談天,魏栩則是領著管事去送彆族長和諸位賓客。
男士們一離席,屋內立刻清靜下來不少。
老太太輕輕嘬了一口蕭念雲遞來的茶,滿臉笑意地問:“這是去年冬天,你從梅花瓣上收集的雪水泡的?”
蕭念雲答道:“娘的眼光真毒,我倒嘗不出來,隻知道雪水泡的自帶一股梅花香。”
韓悅悅見機插話進來:“的確是雪水煮的茶,梅香濃鬱,比尋常泉水甘甜爽口。栩哥念書時最愛這茶,那時候都是我親自為他煮的。”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不會說話就少開口。”
韓悅悅碰了一鼻子灰,不再開口說話。
魏映蓉看母親受了委屈,暗地裡捏了捏手指。
隻見她端起茶水,朝著魏知鶯走去。
原本身體就弱,宴會上坐了那麼久,現如今渾身不得勁。
隨著影子投射過來,襲香開口:“我家小姐有些乏了,映蓉小姐若是還想玩,改天不妨去怡景院,到時候奴婢為你泡茶。龍井是小姐的大舅送的味道極好。”
襲香這番話,點明了之前對對聯的輸贏,又暗暗諷刺了魏映蓉見識短淺。
魏知鶯緩緩睜眼:“襲香,不可無禮!”
她麵向魏映蓉:“我家丫頭性格直爽,姐姐彆和她計較。”
魏映蓉臉色蒼白:“妹妹多慮,姐姐新來乍到,往後還要妹妹多多關照才是。”
她舉起茶盞,微微傾斜,用意不言而喻。
“哎呀,姐姐這是做什麼?難道是對不上對子,心中不舒服嗎?”
魏知鶯捂著手腕。
魏映蓉愣住,那份委屈的模樣本應是自己的戲份。
襲香推開魏映蓉,厲聲道:“真是聞所未聞!跑到彆人家裡求助,第一天就欺負小姐。”
魏映蓉想要辯解,襲香卻“撲通”一聲跪夏。
“老太太,夫人!請為小姐主持公道啊。小姐的身子骨本就弱,哪受得了這種欺負呢?”
說完,便狠狠剜了魏映蓉一眼。
魏映蓉心中委屈,隻能跪在地上哀求著。
蕭念雲連忙上前查看魏知鶯,發現她的手腕已經紅腫。
不顧老太太在場,她神色凝重地命令立即請府裡的大夫來。
韓悅悅目睹這幕,不僅不問魏映蓉原因,也不給受傷的魏知鶯道歉,反而繼續在老太太麵前演著自己的悲情劇,直哭得老太太心煩。
魏栩回來時,隻看見一片混亂。
他眉頭緊皺,問:“怎麼回事?”
魏映蓉剛想解釋,但卻被襲香搶了先。
她邊哭邊說:“請侯爺主持公道!小姐正歇息著,不知怎的,魏姑娘就端杯茶過來,一個不小心全倒在了小姐手上,小姐都被燙傷了。”
“我隻想敬杯茶而已。”
魏映蓉眼圈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