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日子還長著,還有了軟肋,空有名頭的王妃稱號,該如何護著王爺唯一的子嗣平安長大、直至繼承王府呢?
若是王府沒有子嗣,外人能從中謀取利益可就簡單多了,他們會讓一件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嗎,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平靜。
雲含青眼眸有些黯淡,憂愁爬上了臉龐。
“王妃在擔心什麼?”
安靜的靈堂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雲含青一驚,才想起這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無……”事。
她本想這麼說,想起他的身份,眼睛亮了亮。
若是風流雲,臨月國的國師,肯為王府撐腰,那麼這些有企圖之心的人肯定不敢出手做什麼事情。
但如何讓他願意出麵就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問題。
可沒等雲含青開口,風流雲就像提前預料到了她的想法一般,主動說道
“想要我幫忙嗎?可以。”
世上從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還是風流雲教給她的。
雲含青抬眸,垂著的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聲音帶著些顫抖,問
“你想要什麼?”
風流雲走了幾步,上前擁住雲含青,一個柔和的吻落在了她的額上。
“你看我們,很配不是嗎?”
他說的是兩人的衣服。
雪白的衣角搭在一起,重疊交纏,似水乳相融的有情人,纏綿親密。
風流雲習慣穿些顏色淺淡的素色衣服,今日一身更像是萬年不融的蒼山白雪,乾淨潔白。
雲含青穿的衣裳也是雪白的顏色,可她,穿的是為夫君服喪的喪服!!!
一時間,雲含青隻覺得他說的話異常荒謬和可怕。
代表著喪夫的雪白喪服,和另一個男人,相配?
雲含青極力控製自己不要將怒氣表現出去,勉強笑著將話題轉回來
“國師,您還未說,若是我想為王府求得您的庇護,需要付出什麼呢。”
“我要你。”
這次風流雲沒有說些其他意味不明的話,直白說出自己的意圖。
雲含青還以為他還想和自己像在龍紋山時那樣,眼裡雖有些不願意,還是準備點頭答應。
“我要的是與你做真夫妻,現在我可以允你待在王府,為軒王的子嗣操持。待二十年後他及冠,你隨我離開。”
風流雲又補充了一句,令雲含青驚了心神。
她怎麼可能答應,這太荒謬了。
“這二十年我可以待在臨月,王府有任何事都可找我。我保王府地位不降,軒王子嗣及冠接手的王府,是完好無損地位尊貴的王府。”
話裡有渴求的保障也有暗藏的威脅,恩威並施的手段,讓雲含青含在嘴裡的“不”字出不了口。
“我……答應。”
雲含青垂著頭,還是答應了這匪夷所思的要求。
風流雲眼裡閃過一抹歡喜,彎腰,一把將雲含青打橫抱起,往靈堂後的內室走去。
“你乾嘛?!!”
雲含青驚呼。
“做真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雲含青呆呆地愣著,仰頭看向風流雲。
他眼裡洶湧的欲火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的話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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