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月也因此,被要求著換了一身精致華麗的裙裝。
昔瞳那樣不羈的一柄劍,也被紅綢帶綁了劍柄,顯得極為喜慶。
盛典當日。
妖皇坐在金珠縫就的簾子後,一手撐頭,斜倚在王座上,一身墨金色長袍雍容華貴。
簾子外,獻禮品嫌才藝的妖族絡繹不絕,氣氛熱鬨活躍。
管樂絲竹,奉承諂媚,輕柔曼舞,簡直是把人族皇帝奢靡的一套全部搬了過來。
妖皇卻並不感興趣,閉著眼睛,隻覺得外麵太過鬨騰煩悶,將腦中不停歇的痛感鬨得更加厲害。
他覺得自己怕是著了什麼魔,才會同意這些妖的想法。
妖皇想將殿中的妖揮退,燥火燒的他甚至想用妖力把所有有生命的東西都趕出去。
宮殿下方,獻禮的妖一個個退去,此刻恰好輪到兔妖一族。
兔族大妖站了出來,諂媚地獻上韶月……一直帶著的昔瞳。
“皇,小妖早就看出來這是柄好劍。這劍還是個重情的,不肯離開原主人,小妖就把她當成侍劍奴一起帶了過來。”
從兔妖將韶月和昔瞳帶到殿上的時候,妖皇腦中的不耐煩和燥鬱就全部消失。
妖皇隔著厚重的金珠簾子,視線如實質般看向殿下的女人和長劍。
他沒有動。
一直安靜躺著的昔瞳驟然蘇醒,從韶月懷裡飛了出來,破開金簾,圍繞著妖皇的周身旋轉舞蹈。
確實是柄好劍,識時務。
妖皇卻沒有關注,也沒有去接熱情的長劍。
他的眼神死死盯著殿上站著的人,要越出喉嚨的心跳聲催促自己親自出去,將那個人抱入懷裡,嵌入身體裡,一刻也不要分離。
‘一個侍劍奴而已,也配自己親自出去嗎。’
妖皇身體裡冷漠冰冷的妖性暗暗唾棄身體的本能。
他從王座中站起,想把腿邁出去離開,等著下屬妖族將長劍和侍劍奴送入自己的居所。
到時自己隻需俯視著接受這獻禮即可。
冷漠妖性一直在催促著自己離開,他的視線卻怎麼也離不開殿中的人。
儘管隔著金珠簾子,看不清殿中人的模樣,他還是貪婪又癡迷地注視著那道身影。
未覺醒還為人時因高傲嘴硬的後悔痛苦開始狠狠敲擊自己的腦袋。
腦中的不停歇刺痛妖皇並不害怕,離開可能會帶來的後悔卻讓他邁不開腿。
等這人被送到居住的宮殿?
不。
妖皇不想再等,他大手一揮,金珠簾子自動散開,韶月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腦子沒反應過來,妖皇身體幾條尾巴已跑出來,將人牢牢綁住,然後又不失溫柔地將人帶到妖皇麵前。
韶月的臉清晰地出現在妖皇的眼前,不用思考,妖皇已張開雙臂,將人抱進了懷裡。
動作輕柔又珍惜。
像是抱住了失而複得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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